這兩個物種之間似乎有著某種特殊的吸引,那條在箱子裏沉睡的雪地龍似乎也感應到了金背鐵翅蜈蚣的存在,在箱子裏蠢蠢欲動,不斷地用頭部撞擊箱子,企圖從裏麵掙紮出來。秦風一看這狀況,趕緊把金背鐵翅蜈蚣重新裝回竹筒裏,拉著王斌迅速離開小藥房。
鎖上隔間的門,秦風鬆了一口氣,剛才一時興起,差點釀成大禍,雪地龍和金背鐵翅蜈蚣是相生相克的兩個物種,這兩個如果遇到一起必然會發生一場激戰,那將是一場災難,搞不好他和王斌都要死在藥房裏。
“怎麼了,你的臉色這麼難看。”王斌不明所以地問道。
秦風擺擺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長出一口氣道:“大意了,真是大意了,差點釀成大禍。金背鐵翅蜈蚣跟雪地龍相生相克,一旦相遇必然要大戰一場,你我和外麵的老爺子都要被殃及。哎,剛才老爺子還叮囑過我,一點沒往心裏去。我們出去吧,這裏不能久留,這兩個家夥絕對不能離得太近。”
兩人從藥房出來,歐雲飛仍然在給病患診病,還剩下四個病人了,歐雲飛顯得有些精疲力盡了。人老了,精力總是有些不濟。按理說,歐雲飛子女都有正式工作,他前半輩子的積蓄足可以活得很好,沒必要這把年紀了還這麼拚。也許人越老越怕孤單和寂寞,對歐雲飛來說,給人看病其實看的不是病,而是寂寞吧。
秦風笑笑,在歐雲飛旁邊坐下來,說道:“師公,讓我來替你吧,你歇一會,跟王總聊聊天。”
“也好,真的是上了年齡,精力不濟,不中用了。各位,讓我的關門弟子給你們診病吧,老頭子我得歇一會兒。”歐雲飛吐出一口氣,抓起旁邊放的紫砂壺喝了一口茶,站起身離開座位。
病患們麵麵相覬,看著秦風這麼年輕,多少還是有些不相信。秦風也不在意,抓過一個病患的胳膊給他診脈,一邊診脈一邊問了他一些問題,主要跟生活習慣和病史有關。病患們見秦風這麼專業,也就放下心來。
用了不到二十分鍾,秦風就給剩下的四個病患會診完,紮針的紮針,推拿的推拿,開藥的開藥,圓滿完成任務,把人都打發走了。
站起身看了眼正在跟王斌閑聊的歐雲飛,忽然發現他眉頭緊鎖,臉色十分難看,心猛然往下一沉,問道:“師公,你這是怎麼了?”
“王總的病不能用雪地龍做藥引,用法不合適,不僅無法治愈,反而會種下禍根。風兒,這回你差點闖出大禍啊。”歐雲飛一臉嚴肅地說道。
這句話把秦風嚇了一跳,這個方子是他跟著父親秦誌戩在一個古籍裏看到的,怎麼會搞錯呢?難怪王斌的病因他診斷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