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停下腳步,猛回頭瞪了這個年輕一眼,厲聲說道:“把你的爪子拿開,否則我不客氣了。”
“你不客氣給我看看,什麼東西,這麼沒規矩。”對方是個年輕人,看起來二十七八歲的樣子,與秦風年齡差不多,同樣是個暴脾氣。
秦風正準備一個後蹬腿飛踹過去,魏曉芬從院子裏走出來,看到抱著一箱子酒的秦風,麵色一喜,兩眼放光道:“呀,風哥,你怎麼來啦,來之前幹嗎不給家裏打個電話。”
“曉芬,你在家啊。是尤市長打電話叫我直接過來的,沒想到門口還有這麼多人排隊。”秦風收住腳,淡淡地說道。
魏曉芬瞪了一眼那個揪著秦風後領子的年輕人,沒好氣地說道:“把你的狗爪子拿開,我出來就是告訴你們這些人,今天我爸和我爺爺誰都不見,你們都回去吧,以後也都別來了。真是的,趕都趕不走,煩都煩死了。”
年輕人鬆開揪著秦風脖領子的手,訕訕地說道:“曉芬,麻煩你給魏市長說說,我們局長都等了好長時間了,隻是想彙報一下工作,給十分鍾就行。”
“我說話你聽不懂嗎?不見客就是不見客,要彙報工作到辦公室去,別跑到家裏來,大周末的也不讓人休息,一點規矩都沒有。快走,再不走我放狗了。”魏曉芬毫不通融道。
年輕人悻悻地走回車旁邊,坐進車裏,對後排座上坐著的一個中年男人說了幾句話,然後無奈地發動車離去。這輛車一走,排在後麵的幾輛車也陸續發動離開,頃刻間走得幹幹淨淨。
魏曉峰熱情地拉著秦風的胳膊走進大廳裏,臉上喜洋洋的,魏金良一眼看到魏曉芬跨著秦風的胳膊,臉上洋溢著掩飾不住的喜悅,心裏咯噔一下,這丫頭瘋了嗎,明知道你表姐跟他談戀愛,你還瞎攙和什麼,心裏就有些惱火。
惱火歸惱火,所謂有理不打笑臉人,魏金良從沙發上站起身,臉上擠出一絲微笑道:“小秦來啦,快請坐。”
秦風把懷裏抱的酒箱遞給魏曉芬,在魏金良側麵坐下來,淡淡地笑道:“帶了一箱保健酒和桂花陳釀,你留著慢慢喝,喝完了下次過來再送一箱。”
“以後來就來吧,別總帶著東西,雖說空著手上門不太好,可我們的身份不一樣,傳出去影響不好。”魏金良扔給秦風一根煙,說道:“你也看到了,外麵每天都有人排著隊送禮,搞得我不厭其煩。這官場的風氣就是這麼敗壞了,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軟,收了人家的東西不給人家辦事就成了把柄。”
魏曉芬不樂意了,反駁道:“風哥送的你怕什麼,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幾瓶酒而已,你不喜歡喝我喝,這酒喝了不上頭。”
“臭丫頭,看把你能的,你啥時候還學會喝酒了。”魏金良笑罵了一句,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都快得了秦風的崇拜症了,聽不得一句說秦風不好的話,誰敢說秦風一個不字,馬上就要開始辯論模式。
坐在一邊的尤天亮啞然失笑,要說秦風這小子女人緣確實好,走到哪都有女粉絲。今天他來的時候,魏曉芬就纏著他東打聽西打聽,問的全是秦風的事,熱情得不得了,感情看到自己就能看到秦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