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睡得又是天昏地暗,忘記了時間,生物鍾也失靈了,醒來睜開眼的時候還感覺到渾身酸痛,頭昏腦漲。
揉著惺忪的睡眼,打著哈欠從臥室出來,秦風看到餘昔正優雅地坐在餐桌旁喝著一杯咖啡,一個燒酒精的小壺熬著現磨的咖啡豆,正冒著熱氣,一股咖啡豆的醇香在空氣中流淌,桌上還擺著幾樣打包回來的飯菜。
“你倒是挺會享受生活的,哪裏來的咖啡豆?”秦風笑了笑問道。
餘昔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道:“昨天我讓人從江州送過來的,過來坐這裏,喝一杯,正宗的巴西咖啡。”
秦風在餘昔對麵坐下來,伸手接過餘昔遞過來的杯子,拿起來喝了一口,味道很苦,有一股熬焦了的糊味,但是喝下去之後有一股醇香,感覺倒是蠻舒服的。
“嗯,不錯。不過我還是喜歡喝茶,這玩意喝著不解渴。”秦風笑了笑說道。
餘昔盯著秦風的眼睛問道:“告訴我,前天晚上到昨天晚上,你到底幹什麼去了?執行什麼任務會把你累成這樣子。”
“你今天怎麼沒去上班?”秦風想岔開話題,顧左右而言他。
餘昔繼續問道:“回答我的問題,別想岔開話題。”
“我可以不回答嗎?我現在做的事是不能隨便說的,越少人知道越好,希望你能理解。”秦風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道。
餘昔死死盯著秦風的眼睛,希望能從他的眼神裏看出端倪,但秦風的眼睛很平靜,神情十分鎮定,這是一種自信和從容,顯然他所從事的事情並不會讓他感到內疚。
“你加入了國安嗎?如果是這樣,我是不該問。”餘昔忽然想起那天晚上秦風接電話時,居然跑到隔壁書房去通話,顯然不想讓她知道內情。當時她很生氣,可是想到誰沒有一點秘密呢,也就沒有過分追究。現在回想起來,隻有從事秘密職業才會回避最親密的人。
秦風遲疑了半天,不點頭也不搖頭道:“我不想騙你,可是我確實不能說,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
“我明白了,以後我不會再問了。對了,你身上有傷口,我昨晚幫你簡單處理了一下,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你脫了衣服給我看看。”餘昔說道。
“幹什麼,剛起床就讓人家脫衣服,你就不能矜持點,等到晚上再說嘛。”秦風打趣道。
餘昔臉一紅,伸手在秦風胳膊上掐了一把,嗔怒道:“滾你的,我是看看你的傷口,誰稀罕看你的身體了,你們男人怎麼什麼事都能聯想到下三路去。”
秦風脫掉襯衣,露出上身,前後轉了一下身,問道:“怎麼樣,這點小傷睡一覺起床就沒事了。”
“還真是哎,你們家祖傳這藥膏還真靈,傷口已經結疤了。你快去洗個澡,洗漱一下吧,幾天沒洗澡了,昨晚的腳都快把我熏死了。”餘昔扇了扇鼻子說道。
秦風晃悠著走到衛生間門口,回頭一笑道:“臭男人不臭還是男人嗎,我那麼臭,你還把我拖到床上睡……”
話還沒說完,餘昔的筷子就扔了過來,秦風趕緊閃進了衛生間,打開熱水開始洗漱。
洗了個熱水澡,刷完牙刮了胡子,清清爽爽出來,看到餘昔給他泡了一杯茶放在餐桌上,坐下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讚歎道:“還是有個女人在身邊照顧好,舒坦,安逸,一個人的日子真是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