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雲飛冷哼一聲,不屑地罵道:“臭小子,你欠我的人情多了,什麼時候能還清楚。”
秦風掐指一算,還真是欠了老爺子好幾次人情了,老家夥也不求回報,幾句好話就哄好了,實際上是不跟自己計較。秦風摸了摸腦袋,憨厚地笑了笑,說道:“那怎麼辦,這人情債最難懷,你又不是女人,我也沒辦法以身相許啊。”
“滾犢子!”歐雲飛笑罵道:“別有情後補了,這會剛剛好,就在這院子裏陪老夫喝兩杯。”說到這裏,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遲遲沒有離去的李紅,說道:“丫頭,你也一塊喝兩杯吧。小飛,去搬凳子和椅子,我跟你師父師娘喝兩杯。”
劉小飛應了一聲,歡快地跑進堂屋去搬出小方桌和幾把小凳子,歐雲飛從自己的屋子裏拿出一瓶叫不上名字的白酒,又從廚房裏端出兩盤熟食,拌上秦風送來的醃菜和熏肉,三個人坐下來喝酒閑談。
秦風瞥了一眼劉小飛,問道:“你小子天天往這裏跑,晚上不用寫作業嗎?練武也不能耽誤了學業,那就本末倒置了。”
劉小飛連忙解釋道:“我是寫完作業才來的,耽誤不了事,你放心吧師父。”
李紅吃了一口熏肉,吧唧著嘴巴說道:“歐前輩,你沒有任何信息來源,是怎麼看出來這兩個人是殺手,而且還跟秦風有關的?該不會又是卜卦卜出來的吧。”
歐雲飛白了李紅一眼,冷哼一聲道:“我哪有那麼多閑工夫,我是從那個人的傷口以及後背那根銀針看出來端倪的,估摸著這根追魂針是出自臭小子的手筆。追魂奪命針是師門概不外傳的絕技,當今世上隻有我和秦明月那個老不死會,如果還有別人,不是臭小子他爹,就是這個臭小子,別的人不能夠。”
這左一個臭小子,右一個臭小子,聽得人渾身別扭,可歐雲飛卻說的那麼流,那麼自然,讓秦風苦笑不已。
“追魂奪命針?這麼厲害嗎,真的能追魂奪命?”李紅好奇地問道。
歐雲飛很自豪地說道:“當然,臭小子的功力還不夠深,如果換成是我,當場就把他留下了,動都動不了,根本不可能跑到我這裏來求醫。哼,臭小子,你的火候還差得遠哩。”
“是嗎?”秦風說道:“那爐火純青能達到什麼情況?”
歐雲飛沒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順手從身上摘下一根銀針,夾在中指和拇指之間,中指彈射,一道銀光飛出,噗呲一聲穿透對麵的一顆老碗粗細的銀杏樹,射入牆麵上,深入一指深,那棵樹直接從中間劈啪分裂了。驚得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一臉的難以置信。劉小飛站起身跑過去,用手去拔那根銀針,結果使出吃奶得勁根本就拔不出來。
“哎,我這沒達到爐火純青的火候,隻有我師父他老人家才能將五行針使得出神入化。”歐雲飛滿臉遺憾地說道,提及授業恩師仿佛想起了很多心事,整個人一下子傷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