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的臉黑下來,冷聲說道:“這封檢舉信是誰寫的?”
“現在我們還不能告訴你,你就直接回答問題,有沒有這回事。”何大庚嘴角露出得意的冷笑,這一次終於打在了秦風的七寸上,看他還敢這麼囂張下去。
秦風輕蔑地冷哼一聲,反問道:“何大庚,你對我的底細看起來不是很了解,那我就給你普及一下。中學時代我就是在一中上的,當年是以全省文科狀元的成績考入京城師範大學,四年後是以雙學士的學位畢業的,同樣是當年京城師範大學的優秀畢業生。
按照我的學曆,即便一畢業分配到一中,給個副科級待遇也不為過,這是當時的校長聘請我時給我承諾的,可他並沒有當即兌現,而是等到了兩年後,我用成績證明了自己是一名優秀的教師。當時教育局主管的蘇副局長提名我擔任教導處副主任,這裏麵有哪一條違反了組織程序?何主任,你是認為我不夠資格呢,還是認為我沒有這個才能。張大發這樣的人都能堂而皇之擔任教導處主任,我當個副主任難道還不夠資格?”
“現在談的是你的問題,把張大發扯進來幹什麼?你認為自己很優秀,可是有什麼東西可以證明你是一名優秀的教師?據我們調查得到的證據,你當年提拔時確實存在請客送禮的現象,作為一名黨員,你這種行為難道不是違規違紀嗎?還有,作為黨員幹部,你認為你的政治思想過硬嗎,可是檢舉信裏卻羅列了不少你反黨反政府的言論,這些也確有其事吧。”何大庚步步緊逼,逐漸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
秦風猛然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這封檢舉信像是與自己關係非常密切的人寫的,否則不可能連日常生活裏一些牢騷話都寫進去,而請客送禮當時確實是有,但那也是蘇菲和她叔叔的意思,這其實也算是正常的人情往來,算不得上什麼,可有心人如果上綱上線,給你扣上一定不正之風的大帽子,你還真有些百口莫辯。
“反黨反政府,何大庚,你這個帽子扣的可太大了吧,你倒是說說看,我都說過什麼反黨反集團的言辭?”秦風黑著臉反問道,此刻他已經有些出離憤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何大庚冷笑道:“你自己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你自己不會這麼快就忘記了吧,難道還要我提醒你?什麼不正之風都是從一些上麵領導傳下來的,上行下效;物質上的腐敗不可怕,可怕的是思想上的腐敗;我黨的幹部思想上出了大問題,從根子上壞掉了。我問你,這些話你有沒有說過?”
這些話一說出來,秦風腦子轟的一聲,他已經開始確認,這份實名舉報性不是別人寫的,一定是蘇菲寫的,這些牢騷話他確實說過,但都是在家裏說的,平時他很少跟同事說起這些,因為與他深交的同事並沒有幾個。
蘇菲,這個娘們真是夠狠啊,眼看複婚無望,你這是成心要整死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