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秦明月的兒子,秦風的父親秦誌戩,自然也深受熏陶,雖然他的中醫比不上秦明月,但也得了真傳,正是這些打動了霍月蘭,讓她在有機會回城卻最終選擇了留在秦家莊,相夫教子。
這種深厚的家學底蘊被霍月蘭看重,但到了秦風這一代,家學如果不能轉換成財富,或者不能升官發達,就很多人眼裏失去了價值,蘇菲與秦風離婚就是不明白這種底蘊的價值,即便明白也看不上,甚至在她那種小市民眼裏,還有些看不起被認為是默守陳規的迂腐。
“魏老,小飛,你們在秦家莊還住得習慣嗎?”秦風在樹蔭下坐下,看著身體正在逐漸恢複的魏老問道,一隻手請撫著劉小飛的腦袋。
魏老笑嗬嗬地說道:“沒什麼不習慣的,秦家莊可是個好地方啊,風水寶地,這麼好的地方我真是後悔來得太晚了,早幾年來的話,讓你爺爺把我的病根治了,也不至於提前退休啊。”
聽起來魏老對提前內退還是有些耿耿於懷,這也難怪,如果不是病情無法根治,他現在至少已經是省委組織部長了,那可是一個省的人事大拿,省委常委,手握人事大權,就算是退休享受的待遇也是正部級。
秦風笑笑,沒敢多說什麼,轉眼看著劉小飛,問道:“小飛,這兩天爺爺都教了你些什麼?”
劉小飛噘著嘴巴,有點不高興地說道:“老爺爺就教我蹲馬步,每天一蹲就是一個小時,不到時間不讓休息。師父,我想學武,天天蹲馬步這練的是什麼功啊,你快點教我吧。”
聽到劉小飛的抱怨,秦明月和魏老都樂嗬嗬地笑了起來,練武不練功,到老一場空,這是基本規律,大家都懂,可是小孩子心氣高,總想一步到位,幾天時間就能橫掃天下,卻不知道所有的成功都是一點一滴累積起來的,這世上根本就沒有一蹴而就的事兒。
秦風撫摸著劉小飛的頭,耐心地解釋道:“紮馬步是基本功,是練武的根基,下盤不穩永遠練不成上乘功夫。內家拳可並不是一兩天煉成的,需要日複一日的積累,修身養性,修習吐納呼吸之法,更需要足夠的耐心。你剛開始就練招式,就是無根之萍,充其量隻是個花架子,這些都沒有用的。”
對劉小飛來說,這有點深奧,眨巴著眼睛似懂非懂,很為難地點點頭。秦風知道口說無憑,很難讓這些還沒入門的人明白其中的奧妙,笑著看了眼秦明月,問道:“小飛,我說爺爺一掌能把一塊石頭拍成粉末,你信嗎?”
“啊,這麼厲害?我不信。”劉小飛到底是個孩子,童言無忌。
秦風知道眼見為實,起身找來一塊拳頭大小的板石,遞給秦明月,笑道:“爺爺,你就給我們露一手吧。”
秦明月瞪了秦風一眼,歎了口氣,接過石頭抓在掌心裏,另外一隻手忽然照準石頭拍下去,隻聽哢吧噗呲兩聲,這塊石頭竟然真的拍成了粉末狀,石粉慢慢從秦明月掌心裏流下來,驚得劉小飛難以置信地張大了嘴巴,就連魏老和端著一盤菜從廚房出來的魏曉芬也驚得目瞪口呆,手裏的盤子差點摔碎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