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片大亂,雙方僵持起來,誰也不能將誰怎麼樣,警察們投鼠忌器,還真不敢胡亂開槍。隻要槍聲一響,那不僅這家月亮灣酒吧保不住了,他們自身也要受到牽連。沒事的時候大家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一旦捅破了天,肯定都是先自保,誰還會管你死活?
就在酒吧內亂成一團時,餘昔和一名剛剛趕到的中年男子走進了酒吧,中年男子穿著一身西裝,但身後還跟著幾名身穿警服荷槍實彈的警察,一群人走進來視若無物,那些看場子的流氓混混看到中年男子,一個個老鼠見了貓一樣躲得遠遠的,屁都不敢放一個。
餘昔和中年男子走進亂作一團的房間,看到裏麵對峙的雙方,中年男子蹩起了眉頭,森寒的目光投射到那名警官身上,冷喝一聲:“楊武奎,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楊武奎猛回頭,赫然看到城關分局的局長趙長河出現在這裏,嚇得魂飛魄散,臉色煞白,戰戰兢兢地說道:“趙局長,你……你怎麼來……來了,我……”
“我不能來嗎?”趙長河黑著臉說道,一臉的惱怒。能混到江州城關分局局長的位置上,趙長河自然不是白給的,一進來他大概就看明白了怎麼回事。這個楊武奎的所作所為,他還是有耳聞的,聽了餘昔的大概介紹,豈能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武奎支支吾吾地解釋道:“趙局長,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普通的治安案子,居然搞成這樣子,你這個治安中隊長是怎麼當的?為什麼不把涉事雙方帶回派出所詢問調查,搞了這麼長時間沒搞定,你們竟然還參與毆鬥,簡直是胡作非為!”趙長河臉色陰沉得十分可怕,眼睛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
楊武奎趕忙解釋道:“我們接到月亮灣酒吧報案,有幾個外地人在這裏喝酒滋事,還打傷了酒吧服務員,所以出警過來製止。沒想到這幾個鄉下人都是刁民,蠻不講理,根本沒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裏,還企圖畏罪潛逃,我們依法辦案,將他們拘捕。正準備帶這兩個人回所裏審訊,這個家夥來了,突然出手傷人,還奪走了我的配槍。趙局長,這幾個人太目無法紀了,手段殘忍,必須嚴肅處理。”
這個混蛋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顛倒黑白,氣得秦鐵蛋和秦二牛肺都要炸了,他們見過不要臉的,可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秦二牛這個二流子平時就夠混蛋了,這回才算是開了眼界。堂堂治安中隊長,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人怎麼能無恥到這份上呢。
“你狗日的胡說八道,分明你是跟這家酒吧的刀疤臉是一夥的,顛倒黑白,明目張膽偏袒他們,一來不問青紅皂白就把我們銬了起來,還幫著他們敲詐勒索我們,你簡直就是一條披著警察這身衣服的黑社會。”秦二牛激動不已,手指著楊武奎大聲控訴。
趙長河的臉越來越陰森,其實他自己的判斷與秦二牛所說的差不多,目光轉移到秦風身上,問道:“你來說,事情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