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特獨心裏還是很高興的。畢竟這是一個根本不需要費精力的事情,卻能帶來巨大的利益。
下午從魏紫芙姑娘那裏收了錢,當天晚上特獨就把曲子譜完了。寫完之後,特獨重重地親了一下這張“銀票”,感歎道:“銀子啊。”
當太陽的光輪突破遠方的山峰,長安城也迎來一天的新生。各個商鋪開始開門營業,居民也開始為家庭而操持,平靜的城市漸漸變得喧鬧起來。
特獨已經習慣早起。給小哈煮了一塊肉,自己卻隻下了一碗清水麵,匆匆吃過之後,就打算把剛寫好的曲子送到明月樓去。
正準備出門,卻看到一個人跑了過來,剛出門的腳又請了回來。
“特獨公子,請稍等。”大老遠就聽到一個人扯著嗓門喊道。
來的不是別人,就是前幾天剛來的鸞鳳樓管事吳沛漳。
“特獨公子,可否容我進去喝口水?”吳沛漳喘著大氣說著。
特獨也是十分無語,但總不可能讓別人跑這麼遠,還站在外邊談話吧,隻好讓他進屋裏說了。
進屋之後,吳沛漳氣還沒喘過來,就率先說話了。
“公子,鸞鳳樓向你賠罪了。”說完,就不顧身體的勞累,站起來,雙手抱拳鞠了一躬。
特獨看見吳沛漳這個樣子,也沒辦法,連忙走過去托起吳沛漳的身子回道:“管事何必如此,我又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心裏卻念道:你他媽又來這一招。
吳沛漳又坐下,向特獨說道:“鸞鳳樓那幾個不懂事的我們已經收拾了,現在掃地出門了。這事確實是我們的疏忽,實在很抱歉。我們問了一下,是七巧唆使那幾個人,他們才這樣的,現在七巧也滾出去了。真的希望特獨公子能夠消消氣。”
特獨顯出一副很坦然的樣子說著:“吳管事何必如此,我怎麼可能和那些人計較呢,是吧。沒想到那幾個人都被趕出去了,我也實在抱歉啊。”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特獨心裏還是幸災樂禍:虧你還算識相。
等到特獨說完,吳沛漳也不接話了,就直接從懷中摸出了兩張銀票,對特獨說道:“這二千兩的銀票我已經給公子帶過來,我們也實在不想麻煩公子再往鸞鳳樓跑了。”
聽到吳沛漳說這話,特獨也沒有拖遝,直接走進自己的裏屋,不一會兒就拿出了一張紙出來,遞給吳沛漳:“這是曲子。”然後就從吳沛漳手裏接過了兩張銀票,“我們的交易就完成了。”
這下吳沛漳心裏可就不好受了。雖然這筆交易是完成了,他的目的也算是達到了,但是他還是更想拉攏特獨與鸞鳳樓的關係,既然特獨能有一首轟動一時的曲子,誰能保證不會有第二首、第三首呢?
但是吳沛漳這下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他知道特獨心裏現在應該十分厭惡他們鸞鳳樓了,想要讓他的態度轉變一時半會兒是不行的,有時候逼太緊也不是好事,隻能慢慢來了。
特獨一眼就看出了吳沛漳的那點心思,但他是不會說出來的,臉上依舊一副很愉悅的樣子。
“那特獨公子,麻煩了。以後希望還有合作的機會。”吳沛漳笑道。
“好說,好說。”特獨嘴上這麼說,心裏卻隻有三個字:不可能。
目送吳沛漳遠去,特獨咳了一下,重重地吐了一口痰,平靜地說道:“鸞鳳樓,嗬嗬,別想和我再有關係了。”
…………
特獨攥緊了手中的兩張銀票,連忙跑回屋裏,藏在了他的床鋪下麵,這下才長舒了一口氣:有錢的生活真好。
在家裏坐了一會兒,特獨又出門了。他正是要去明月樓。
明月樓在城西邊,盡管地勢不好,但是依舊無法影響它的名望。
明月樓離特獨家不遠,所以特獨走得很慢,但還是沒一會讓就到了。
說實話,明月樓修得沒有鸞鳳樓好看。它沒有鸞鳳樓那麼重的胭脂氣,也沒有鸞鳳樓那麼大氣,但卻多了一點典雅的書香氣。但是,光鮮的外表下,總會有些許肮髒的交易。
特獨沒有在門外過多的停留,就走了進去。
進去環視了一圈,並沒有看到魏紫芙的身影。特獨想了想,這也正常。通過昨天的觀察,特獨也大致猜測到了魏紫芙應該是明月樓的高層吧,地位肯定不一般,不在一樓也很正常。
於是特獨走向一位護衛,說道:“兄台,可否問一下魏紫芙姑娘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