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年前,他為她舍棄了一切,五百年後,他又該如何抉擇!!
茶馬古道上,一輛馬車正急速行駛著。
“相公,你確定退隱歸園,從此不再過問朝廷之事。”馬車內一環抱六歲左右孩童的貌美女子對著馬車內閉目養神的中年男子問道。
“想我楓家世代忠良,皇帝居然昏聵到隻聽信他嶽父之言,對我楓家一直打壓。父親在世時,我楓獨暮忍讓了,現在父親死了,我楓獨暮忍不下去了,任憑他們去折騰這個國家吧!”
“可是,相公你始終是忠良之後啊!這樣放著國家不顧,是不是......”
“茹兒,你也別再勸我了,為了辰兒,現在離開是最好的選擇,伴君如伴虎,我不想你和羽辰出事,待辰兒長大後,再說吧!”
“可是······”
“沒有可是,難道你不知道退隱同時也可以關心朝堂嗎?”楓獨暮摟著身邊的妻子,微微笑道,“再說,有陳賢他們看著,朝中的一切大事我皆知曉,要是他們對付不了,我就回去。”
“哎,你啊,總是這樣!”
“心口不一是嗎?”楓獨暮喃喃道,輕拍懷中的妻孩,拉起車簾,凝視著前方。懷中的女子抬頭看了看男子,也不再言語。
“沈伯,讓馬車走快一點吧!天色暗了,今天我們在前方找個小鎮住一晚,明天再繼續趕路吧!”楓獨暮對趕車的老者喊道。
“好嘞!”沈伯狠抽了一下,馬車速度頓時更快了。
“元空,你欺人太甚,我又沒動你萬佛寺的人,幹嘛出手傷我,還追我五天五夜,你不累啊,別逼我出手,你知道我的手段的,哼!”一個全身裹著黑袍男子一邊向前飛,一邊回頭罵著。
“韓起,非是貧僧願追你,怨就怨你幹的壞事太多,今次貧僧就要除你這大害!”後麵追趕的和尚元空攜著一片金黃,朝黑袍男子襲去,其後不遠處還有幾個和尚攜手跟著。
“禿驢,這是你逼我的,看我‘漫天毒雨’!”黑袍人被追的失去耐性,揮手間撒出大片毒霧,黑涔涔的朝元空圍去。
“小心,這是韓起花了數十年集合了許多植物礦物中的毒和自己的本名血液混練而成的,此毒常人若吸入直接被腐蝕殆盡,修真之人輕則會引起精神錯亂,讓人迷迷糊糊,重則迷失心智,被心魔所控,你們小心。”元空揮手間分出一絲真元,化成大日如來金剛火,包裹著身後趕來的幾名弟子,然後爆發真元,自身被大日如來金剛火包裹著,衝向毒物,直奔韓起而去。
在元空的身形與毒物接觸時,黑涔涔毒霧霎時變了樣。原本濃得像油狀的毒霧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然後消散於空氣之中。
“韓起,你多次用毒害人,可是貧僧不懼怕你的毒,看你還有什麼手段來阻止貧僧,今天貧僧誓要滅你!”元空猛然加快速度,向韓起衝去。
“老禿驢,算你狠!”看著越來越近的元空,韓起迅速轉身,向左飛去,周身帶著濃濃的黑霧。
“駕!駕!”載著楓獨暮一家的馬車出現在韓起和元空的視野中。
“桀桀!天不亡我韓起,老禿驢,這下看你怎麼辦!”韓起抬手間,揮出一片毒霧,毒霧向馬車飛去,自己則轉彎,朝右飛去。
“啊!老爺,夫人,有一片黑霧襲來!”看著一片黑霧飛來,沈伯出聲示警,可是說話間,沈伯已經化成一灘血水,血水滴在地聲,發出‘噝噝’的聲音。
“茹兒,小心!”聽到聲音,楓獨暮剛拉起門簾,就見沈伯化成血水,然後趕緊起身,堵住門口,霎時也化成血水,範茹則護著楓羽辰,向車內猛退,卻不知由於馬車失衡,行李和手中的孩子被摔出馬車,剛想叫孩子,卻被黑霧吞噬。
“啊!爹娘!”驚駭的眼看著黑霧在吞沒爹娘之後,繼續飄向自己,跌坐在地上的楓羽辰閉上眼睛,靜靜等待著自己的命運。突然,一股真元從前額腦注入體內,在體外形成一成金黃色的膜,眼前的黑霧好像懼怕金膜,躲著膜向旁邊飄去,楓羽辰身邊的草叢迅速的枯死,僅剩下金黃色膜所包裹下地麵依舊青綠。
似是一秒,似是永久,發現自己依然好好的坐在地上,楓羽辰一陣慶幸。剛欲起身前往馬車殘骸之處,卻不料大腦一陣眩暈,昏迷前,楓羽辰看見一金黃色的人影站在自己身前。
“師叔,這孩子怎樣了?”元空身邊的最小的弟子問道。
“哎!我的真元在他體內轉了一圈,他承受不住,暫時暈了過去,不過不會有事。”
“那我們還繼續追韓起不?”
元空望了眼已經消失在天邊的韓起,無奈道:“已經追不上了,還是先帶著這孩子回寺吧!哎,罪孽!”
“師叔不必如此,這是韓起所害,與師叔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