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楊超進門，舒導的眼睛一亮，張開嘴想要說什麼，但是看了一眼對麵的副導演，又閉上了，然後賭氣一樣把頭別到了一邊去。
副導演則是從頭到尾壓根沒正眼看過楊超一眼。
“這是怎麼了？”明知故問還得裝的像。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啊，不是說明天回來嗎？”月綺小聲問他。
“這不是聽說有人出醜，回來看看好戲嗎。”楊超說完這句話專門看向了副導演那邊。
果然，副導演一聽說這話，再加上楊超確實在看著他，當時就有點急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說誰出醜呢？”
“自然不是您，另有其人啊。”
現場除了副導演就隻有舒導，那些話不就是說的舒導嗎？
再加上今天打架，如之前一樣，舒導瘦弱得小身板在副導演麵前根本就不是對手，直接被兩拳打得鼻青臉腫，疼的不要不要的。
大家聽了這話都開始竊竊私語。
“這楊超不是上次還幫了舒導麼？怎麼這麼快就跑到副導演陣營去了？”
“這就叫此一時彼一時，估計上次那件事發生以後，副導演私下找他了。然後……你懂的。”
“那他也太不是東西了，這麼容易就變卦了。”
“現在的人嘛，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很正常啦。”
“唉，真是好心疼舒導啊，我覺得舒導挺欣賞他的。”
這些話大部分都沒有傳到楊超的耳朵裏，但是僅有幾絲也讓楊超猜到了七八分，不過他並不在意。後麵路還長，洗白的時間多了去了。
“你也覺得那家夥不對是不是？”副導演很欣賞地看著楊超。
從來沒有覺得這個少年郎這麼好看過！
“是啊，您喝杯水消消氣兒。”楊超很自然地就把手裏的那瓶水送了過去。
副導演接過來瓶子也沒太在意，打開蓋兒就喝了一口。
“你看，我就給你說吧，這事兒我就是沒錯。我看了原來的劇本，也太老舊了，那種劇情都是多少年前的了，肯定不行的。我給改了的多好啊，要創意有創意，要新意有新意，哪兒不比你那個強？”
見舒導沒說話，副導演更加得意了，覺得對方應該是沒理了，“你看，這演員都覺得我做的對，你還固執什麼？”
副導演說話的時候，楊超就一直盯著他那一張一合的嘴巴看，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
他的心理相當複雜，一方麵希望這個湯趕快見效。就和人在網購了以後，迫不及待地希望自己的快遞趕快到的那種心情。但是另一方麵，他又希望這個見效不要太快，不然自己就被懷疑了。
“小超，你真覺得他這個創意很好？”
其實舒導不是很在意別人感受的人，但是楊超的行為讓他心裏有點寒心。
楊超走過去把坐著的舒導攙扶起來，“我給您講講理兒，”說著，勾著舒導的肩把他帶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