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看來卻是雜而不純,因為他從沒獲得過太好的名次。和他比起來,他的師兄卻讓我格外留意。”楊小龍道。
“麥爾·洽隆普拉?”
“是的,就是你三周後在日本的對手。資料上說這個人曾經到印度學習過兩年泰拳,你想,一個泰國人不在泰國學泰拳,反而跑到印度去學?不是很奇怪嗎?”楊小龍道。
“恩……沒準是印度有位泰拳高手也說不定啊。”楊海也感覺有點奇怪,但他不喜歡杞人憂天。
“反正你小心點就是了,爸爸,你最好提前看下他的比賽錄象,我覺得那會對你很有好處。我昨晚睡前看了一場他同西迪·賈的比賽錄象,沒想到這隻黑狒狒出手相當狠,不到一個回合就把西迪K.O了,看樣子西迪的小腿骨被踢斷了,他連一國同胞都不放過,我估計準是個禽獸型的選手。”楊小龍說道。
“好的兒子,我一會就去看看他的比賽錄象。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去關心一下你的新學校吧,起點大學可是亞洲漂亮女生最多的私立大學呦!我要是年輕十歲,一定和你一起去!哈哈!”楊海笑道。
楊小龍的臉上卻一點笑容都沒有,他沉了沉聲,說道:“爸爸,昨天晚上媽媽給我打電話了。”
“哦?是嗎……她……她說什麼了?”楊海馬上也失去了剛剛的興致,聲音變得有氣無力。
“媽媽說她在美國挺好的,隻是事情太多,經常忙得不可開交,她還說……還說希望我能去美國幫她……”
“絕對不行!”
楊海咆哮著吼斷道:“這我決對不同意!小子,你想幹什麼都行,就是不許去找她!聽到沒有?”
楊小龍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這讓他時刻都保持清醒的頭腦突然變得混亂,心情變得浮躁。他說了聲:“好了爸爸,我去了!”便“啪”的一聲關掉了腕表。一早上的好心情就這樣覆滅了。
在楊小龍的記憶深處,她的母親黃千秀是一位與眾不同的母親,當別人的媽媽都在拚命教唆著兒女發奮學習課本知識的時候,黃千秀就開始對楊小龍進行各方麵素質和能力的嚴格訓練了。她教導他怎麼支配自己的財富,教他怎麼利用自己的長處和改善自己的短處,教他怎麼去運用自己的能力通過努力得到更多的回報,還教他怎麼分辨善惡是非,怎麼通過觀察別人言行舉止來揣測別人的心思,總之在楊小龍十歲以前,她都在以撥苗助長式的方法教育著自己唯一的兒子,但還好楊小龍夠聰明,而且很喜歡和美麗溫柔的媽媽在一起,以致黃千秀所講得東西他記住了很多。
可當楊小龍十歲時,黃千秀卻突然和楊海提出了離婚,然後不顧愛情及骨肉之情,毅然獨自去了美國,一去就是八年。
楊小龍並不恨母親,他相信母親絕不是那些寵洋媚外的庸俗女人,相反她卻是他所見過最睿智、最講理、最重情義的女人。他相信母親的離開一定是有特殊原因的,一個連楊海都不能告訴的原因。他更相信母親仍深愛著父親;同樣的,楊海更是日夜思念著黃千秀,經常的,他會偷偷看見楊海看著影集中的母親一邊憤恨地瞪眼,卻一邊落淚;也會經常聽到夢寐中的父親輕喚著母親的名字。
八年了,年賺千萬的父親一個女人都沒有找過。
想起這些,方向盤被楊小龍的淚水浸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