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村窮啊,筋骨又容易受傷,老人或多或少腿腳都有事。雖然皮門擺四平的,賣的膏藥也不便宜,也好過去醫院啊。一住院,就算是有報銷,報個百分之八十吧。這還要到縣市一級的醫院,到六千以上的費用才能報銷百分之十八。但這一進去,就算住半個月吧,少說也要一兩萬,自費部分也要好幾千了。”
淩雪還不是很明白,徐姝麗就說:“所以就算住院,一進去就先要做檢查,這就好幾千了。好些地方,一年呢,一戶人家也就兩三萬的淨收入。這還算是比較好的了,青河有些村子,人均收入還不到三千,這可是一整年啊。”
淩雪忍不住說:“所以那些人有病就忍著?”
“窮人靠扛嘛,實在不行才去醫院,而這往往就晚了。”王博把針拿出來,說著話也快半小時了,也排了一些藥毒。
隻見針針全是黑的了,王博讓淩雪去燒些熱水,沒有酒精隻能靠高溫消毒了。
“我給陳迅打電話,讓他帶些醫用酒精回來。”
王博皮帶裏的針也夠多,把拔出來的針放在一邊,就繼續拿新針去刺手厥陰心包經,先把三條陰經解決了,再走陽經。
徐姝麗看他擦汗的毛巾都能擰出水來了,就放在一邊,去找淩雪再要幾條新毛巾。
“陳迅好像不是什麼惡人,你找他坑錢,有點不好吧?”
終於沒忍住,她還是找到淩雪,跟她說了。淩雪朝她一笑:“你放心吧,徐姐姐,他要是好人,我就不騙光他的錢,給他留一半就行了,不會傷到他骨頭的。”
“這……唉。”徐姝麗也知道勸不了她,這是人家吃飯的本事。
“噢,那邊有毛巾,十幾條沒用過的,你打開櫃子就能看見了。”
徐姝麗答應一聲,走到隔壁房間,將櫃門一打開,就臉色微變。
就看那應該是裝毛巾棉被的櫃子裏,放著兩把槍,一左一右並排放在那裏。
“這哪裏來的槍?不會是你藏的吧?”
徐姝麗將淩雪叫來,就一臉嚴肅地問她。
淩雪卻也是一驚,低下身摸著槍,突然說:“這不是我藏的,可能是陳迅從國外帶回來的。”
“他要是正經商人,哪裏有路子把槍拿到國內?”徐姝麗喃喃說著,聽到王博喊她,就把槍一抓,又拿了幾條毛巾,跑回房裏。
“槍?”王博也是一愣,這個陳迅要槍做什麼?是用來防身,還是拿來打靶用的?
國內倒是許多地方都有靶場,但那裏的槍也帶不出去,要想打靶也沒必要啊。要是打獵的話,那也用的是長槍,這兩把都是手槍。
一把是格洛克17,一把是柯爾特巨蟒,這還是左輪手槍。兩把都是赫赫有名的手槍。
“你也會用這種槍?”聽王博說出兩把槍的來頭,徐姝麗一怔。
“我試用過幾次,真用起來當然比不了蘇曖茶、馮哥他們。”王博拿過格洛克把槍匣抽出來一看,裏麵子彈都是滿的。
這就怪了,陳迅拿來防身的話,他有仇家要他的命?
他不是一家三板上市公司的創始人兼董事長嗎?按理說不會得罪什麼人吧?
“你先放回去吧。”王博看保險也沒打開,就是徐姝麗拿了毛巾,要是陳迅回來看到她拿著新毛巾,就會想到櫃子可能被打開過。
“我看槍還是先收起來好了,”淩雪拿過槍說,“不要讓陳迅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