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在那老屋中吧?她故意走在前麵,踩斷一截樓板?
但她開始並沒表示愛意,有意的拉開距離,這才讓我有了好感?
池然苦笑了幾聲,妖門的女人,著實不好對付啊。沒想到王博還跟八大門有聯係,原以為他就是醫術高明而已。
“池然,有人來看你。”
警察過來喊了聲,就帶他去了會客室。
看見來的是饒星海,不是那位衙內派來的人,池然神色平靜。
“文杉他算是幫你做事,你想要解酒靈丹的方子,他就幫你去偷,偷到手了,你還要殺了他,姓池的,你還真不把我饒家放在眼裏?”
饒星海點了根煙,雙手按在桌上,這地方是單獨的會客室,沒有鐵欄杆,兩人相距不到兩三米。自然是饒星海用了些人脈的關係,要不然以池然的身份,也不能讓他倆這樣相對。
手腳都拷在鐵管上,饒星海也不擔心池然會暴起傷人,鐵鏈的長度足以保證他的安全。
何況,在池然身後不到兩米的地方,還有警察,饒星海的身後,也站著個他手下最精銳的保鏢。
“你想殺了我?替你那沒用的堂侄報仇?”
池然不屑地看著饒星海,要是那位衙內的堂侄出了事,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而饒星海雖然可說是一方諸侯,卻不敢在這種地方下手。
“報仇?你以為你還能逃得了嗎?你進來就不要想出去了。殺了饒文杉,你就算不判死刑,也要判個無期,而在牢裏,我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饒星海冷洌的眼神,如同黑夜裏螢火,又冷又綠,盯在池然的臉上,一動也不動。
他想過了,要池然死,不如讓池然活著,每天讓人在牢裏整治他。
這樣五年十年下來,池然就是一個廢人,而他還可以沒事就過來看看他。
用言語刺激他,最好能讓他變成一個瘋子,那才能幫饒文杉報仇,也讓每個輕視饒家的人都知道。饒家在金陵依然是一頭猛虎,誰要敢惹這頭猛虎,下場都會很慘。
“我可不怕在牢裏被人收拾……”
“你身手再好,能每天都防備得了嗎?隻要每天都有人在想著對付你,你早晚都會神經衰弱。到那時,你還能防範得了?”
饒星海冷笑道:“等你整個人都垮了,就是一個小賊都能要你的命!”
池然抬起頭:“你就不怕我逃出去?把你殺了?”
“你能逃得了?我想你到這個地步,那位衙內也不會再用你了吧?你已經是一顆棄子。”
棄子?池然渾身一震,突然往前一衝,鐵鏈隨之響動起來,身後的警察馬上走過去:“你要幹什麼?坐下!”
他喊聲方停,池然一回身就用頭撞在那警察頭上,警察一下摔倒,他低身抓起鑰匙,先把手銬解開。
饒星海臉色一變:“阿魁!”
他那保鏢幾步衝上去,一拳轟下,池然身子一偏,用肩膀硬生生的接過這一拳,蹲在地上,快速的將腳鐐也解開了。
這個畫麵他在腦中已經模擬過不知多少次,他隻在等待合適的機會。
保鏢再一拳轟出,池然已一個翻滾到了房間的另一側,抓起放在一旁的花盆,就砸在保鏢的頭上。
“啊!”
保鏢一喊,頭破血流,人一陣搖晃,饒星海已臉色大變,衝向大門。
“你還能跑得了?”
池然一步向前,抓住了饒星海的脖子。
饒星海回頭一掌打上去,池然伸出一隻手,抓住他的胳膊一下擰斷。
這條胳膊正是王博幫饒星海接上的,一下被扯斷,血就撒得滿地都是。
那保鏢阿魁這才眩暈停止,想要衝上前救下饒星海,可他才跑了兩步,人就被池然一腳踹翻,胸口如被大石擊中,血一下從嘴裏噴出來,根本再也站不起來了。
饒星海終於感受到了恐懼,他一邊叫痛求饒,一邊回頭看著池然的臉。
從池然的眼睛裏,他看到的是如同野獸般的凶芒,那不是人該有的東西。
這個家夥,不需要關進牢裏用什麼手段,他已經瘋了。
“你逃不出去的,你不如拿我做人質,我……啊!”
池然一手按著饒星海的後脖子,一手按著饒星海的腦門,就這麼一掰。
饒星海啊地一聲,整顆腦袋往後一倒,脊椎斷開了。雖然皮肉還連著,可他用不了幾分鍾就會由於缺氧而死。
池然是故意不直接殺了他,想讓他多感受死亡來臨的恐懼。
金陵的一代梟雄饒星海就這麼殞落,在金陵叱吒數十年,手臂被王博接回,逃過一劫,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也是他未想到的吧。
此時,整個看守所的警報響了起來。
池然拉開門,一臉麻木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