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博先瞟了眼說要去金陵一趟的淩雪,她舉手投足間就帶著一股媚意,平日裏還好,今晚被徐美君這一番折騰,瞧淩雪的眼神都不對了。
淩雪是何等人,一下就察覺到了。
“王哥,你別壓抑了,你要是想,我就陪你睡一晚上,反正在金陵也要過夜的,房都訂好了,大床,一個人睡也怪空曠的。”
靠,把我當什麼人了?蹭床的嗎?
“你去金陵做什麼?”王博嚴肅地說,“你的進度有點慢,馬上合資公司就要注資了,你要抓緊了。”
淩雪手指在大腿上刮了下,黑色的絲襪都皺著彈了下,看得王博眼都直了。
“我還在努力呢,池然今天不是去金陵了嗎?我去金陵找個朋友,就借機找上他,然後說不定就能拿到他的密碼。”
存折密碼還是手機密碼?支付密碼?
王博也不問她,希望她說到做到就是了。
把她扔在希爾頓酒店樓下,王博開車去了分局。
負責接待他的是位二級警督,姓任,一臉和氣,說話也細聲細氣的,斯文得很,要把臉擋住,都懷疑是個女人。
“那幾個小偷是在酒吧裏被抓住了,他們晚上進酒吧時,跟人搶公關,打了起來,有人報警,我們才發現跟偷盜秘方的是一夥人。”
陪唱的坐台小姐,現在也都叫公關了。拿著公關經理的名片。王博也聽白老三提過,清楚這公關是幹什麼的。
要是正經的陪唱,摸都不怎麼讓摸,就劃個拳,幫點唱、陪著唱歌。台費不高,酒裏還有提成。
再進一些呢,就能讓人隨便摸了,台費也相對貴的,還有關燈秀舞的時間……
“我問過了,他們說是受人指使去偷的,人家給了十萬,他們拿了錢,這才去酒吧消費。”
任警官帶著王博到審訊室,三個人都被關在一起,手還拷在桌子上。有兩人酒還沒醒,還很囂張地斜著眼。
醒了那人就一臉害怕地低著腦袋,嘴裏碎碎念,也不知在說什麼,聲音很小。
“是誰讓他們去偷的?”
“說來也奇怪,他們說是饒氏的饒文杉。”
任警官覺得奇怪也不意外,饒氏的產業跟解酒靈丹相差太遠。
“傳喚了?”
“聯係不上饒文杉,我們告訴了他家裏人了,對他進行了傳喚。”
任警官瞧著王博,也不知道為什麼局裏會說,等抓到人就馬上通知他。看王博也不像背景深厚,手段通天的。
“謝謝任警官了。”
王博走出分局,就開車去饒文杉住的地方。看看天也都淩晨了,要不等等就住這裏好了?
好在來過一次,熟門熟路,一出電梯,就看門是掩虛著的,王博一怔,用手指頂開門。一股血腥味就竄到鼻子裏。
莫非饒文杉出事了?
走進客廳裏,沒看到饒文杉,再往臥室走,一間間打開房門,依舊沒找到饒文杉。
再來到廚房,就看洗手池裏有個盆子,裏麵裝滿了鴨血,還沒凍上,血腥味是從這裏來的……
“誰?”王博突然聽到主臥裏傳來聲音,他一喊,就衝了過去。
就看衣櫃的門半打開著,一個衣衫淩亂的女孩蹲在那裏,雙手抱著磨損嚴重的膝蓋,身體還在發抖。
“你是饒文杉的什麼人?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