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背上單冬娘,感覺怪怪的,王博不是對她有什麼想法,就是想到先前的事,手就托在她腿上。走回村的路倒是平坦,單冬娘也放下心來了。
她家住在村尾,離這頭倒是近,一到院子裏,王博就想起趙唐和秦來順的事。
把她放下,屋裏跑出個男孩:“貴叔在裏麵呢。”
秦貴跑來這裏了?
隨男孩說話,秦貴也走出來了,一看王博,就一臉尷尬。
怕王博去告訴秦解放,或者再動手打他,瞟了眼池然、鄭行誌的眼神,更是知曉他們也知道了。
“我,我還有事,我先回去了。”
秦貴落荒而逃,王博也沒理他,將單冬娘放下:“藥油給你留下了,你每天擦兩次,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謝謝王哥。”
單冬娘不敢跟他對視,心髒還在咚咚作響。
“那我們繼續去考察吧。”
王博走出院子,單冬娘才抱住孩子,眼睛追著王博的背影而去。
“媽,你身上怎麼黏黏的?”
“出汗了,我去洗一洗。”
單冬娘從裏到外都濕透了,被孩子一說,忙要去廚房燒水。
想著秦來順活著時就說要裝個熱水器,也沒顧得上,就一時間,心裏又有點哀傷。
家裏還是要有個男人啊。
王博他們走去渡仙崖的路上,沒了村裏人,也就徐美君了解這邊的情形。就問起她來了。
“這一片有多大?”
“七八個山頭,連起來也有一兩千畝山地,可是跟筆架山比不了。”
“我知道,都是石山?”
“也有樹啊,姐夫沒長眼嗎?”
“我是問裏麵,山洞裏都是幹的?”
“還能是濕的嗎?”
靠!能不能好好說話了?王博擰著她耳朵說:“不要每次都反問。”
“哎喲,疼疼,姐夫鬆手。”
徐美君臉都皺了,連拍幾下,王博才鬆手,還沒好氣地說:“我又沒用多大力,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點嗎?你對冬娘多好?”
王博一噎,也不好說什麼,就轉頭看著池然:“兩千畝山地,也能種些藥材啊。”
“藥材數千種,有地就能種,就看你想種什麼了。”
池然在笑,王博跟徐美君好像也不單純,這狗日的桃花有點太旺了吧?
鄭行誌翻著資料說:“雞鳴驛這邊,也就是仙人山附近的植被比較茂盛,剩下的地方都是光禿禿的。”
王博心想,這山要沒什麼植被,才好種植,要不得先把樹砍了,那多可惜?
筆架山就是裏麵太多樹了,砍一些還好說,像是療養所那裏,要是都砍了,這還得不償失。就是說到縣裏,也不允許吧?
“難說,”池然看出他的顧慮,“縣裏要考慮到稅收,招商引資各方麵的事,樹砍了也就砍了,環境方麵的事,不會想太多。”
在池然這種大城市來的人眼裏,縣裏的人,覺悟絕對沒那麼高。
再說,種藥材,不也能綠化嗎?滿山遍野都種上,那一眼望去,還不是綠的?
就看要種哪一些罷了,也不一定會帶來水土流失。反而會有好的作用。
王博沒想那麼多,就是單單覺著樹砍了可惜,像是仙人山,有的樹齡都幾十年了,那也能說砍就砍?
“先看渡仙崖那些地方吧。”
來到渡仙崖,王博就倒吸了口涼氣,這地方怎麼爬上去?剛才那仙人山還七十度,這都快九十度了,也沒樹,孤伶伶的拔地而起的一處懸崖。
而且很窄,像是把個巨大的叉子豎在這裏。
連池然都看傻眼了,這地方說什麼也種不了藥材了啊。
“去成仙台看看。”
聽名字就知道了,渡仙崖是懸崖,成仙台山上卻有個平台。
這邊山勢也緩了許多,三十多度的斜坡,爬起來也不費力。
徐美君還說:“這山上還有些人埋了墳呢。”
“祖墳不都是在村尾那邊嗎?怎麼還埋在這裏來了?”
“那是一部分,這邊也有呢,姐夫,有人的早就把墳遷過來了。”
池然也好奇了:“這有什麼說法嗎?”
“說是想沾沾仙氣,這成仙台,是那道士成仙的地方,要埋在四周,那要萬一沾了仙氣,也能給後人帶來好處。我聽人說,前十幾年又遷了一批,說是那時有個風水先生來看過了,說這地方好。”
王博不懂這個,什麼前山後水,左龍右虎,他一點都弄不明白。
池然也覺得怪:“哪有把墳埋在山頂的?這離地氣太遠,墳裏的人都不安寧。”
“墳裏還算人嗎?那都是鬼了。”
徐美君斜了池然一眼,王博哼道:“哪來的鬼,要有鬼,不早就投胎了,要能投胎,也就沒有風水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