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來順老婆哭得跟淚人兒一樣,抱著秦來順在院子裏嗚咽。
也就差了幾厘米的事,她也要跟趙寧口的老婆一樣了。要是趙唐完事後到院子裏發現秦來順還沒死,一定還會補刀。
不過現在,趙唐也變成了一具屍體,就兩三米的距離,蘇曖茶連續兩槍都打在他的心口,就是王博也救不回來了。
他也算是惡有惡報吧,隻是報應來得還是晚了,趙寧口那一家死得很冤。
“小吳,把現場封鎖,等縣局的人來了再說。”
“好。”
秦貴還提著臘肉站在院外伸著腦袋在看,王博就上去跟他說:“沒什麼好看的,你要閑著把秦來順送去縣裏醫院。”
“我這還等著做年夜飯呢。”
“靠,人命要緊啊。”
“行行,我去借輛車。”
秦貴又想問徐美君,被王博揮手趕走了。
“顱骨傷了,顱內出血,暫時控製住了,要馬上去醫院舒壓。”
止血膏封住傷口,也讓顱內壓增高了,但要是不封,腦漿都有可能流出來。雖說是權宜之計,最好還是送去縣醫院。
秦貴叫來人把秦來順扛上,秦來順老婆也跟過去了,還把錢給帶走了。
“刑隊,你來就好了,交給你了。”
一個健壯的中年男人帶著人過來,蘇曖茶一說,他就攔住:“都不要吃年夜飯了,你們也留下來幫忙。”
蘇曖茶心裏一萬個不樂意,可是官大一級壓死人,她也隻好帶人留下來。
王博就先回去了。
徐姝麗還在那做著四喜丸子,一大鍋的炸肉丸回了一道油,王博進來就先抓了兩顆先吃了。
“死了?”
“蘇曖茶開的槍,他看蘇曖茶有槍,還拿柴刀想要劈她,是在找死。”
徐姝麗眉頭舒展開來,把活交給柳香蘭,就坐下跟王博靠在一起。
柔軟的手掌被王博攥著不放,她輕咬朱唇,秋波一橫,細聲說:“我打算晚些去一趟趙唐家,跟他爸聊聊。”
“他兒子是惡貫滿盈,但他是做爸的,你去了,怕他也沒好話。”
王博伸手將她摟在懷中,她身上的香味還混要著油煙味柴火味,可都讓他能心神寧靜。這是種奇妙的感覺,是孫齊兒蘇曖茶都做不到的。
將她擋在額前的流海撥開,看還有些鍋灰,就輕輕幫她拭去,又挑起她下巴,在她嘴上親了下。
徐美君回頭瞧了眼,撅著眼有些嫉妒,拿著鏟子在鍋裏攪了幾下。
柳香蘭也一臉豔羨,心想徐姝麗命還真好啊,王博有錢不說,比她還小幾歲呢,又疼她。這男人哪裏找啊。
“柳香蘭,你不是看上我姐夫了吧?”
徐美君一看她眼神,馬上警惕地問,柳香蘭慌張地搖頭:“你瞎說什麼?我可沒亂打主意。”
“你敢!我姐可是村委會主任!”
柳香蘭心裏暗罵,這小的比大的還厲害。
“哼,就是我輪到我,也輪不到你。”
這句就有點……柳香蘭眼珠子轉了兩下,就看著坐著有點遠的王博,這話也不知他聽沒聽見。
菜到五點就差不多做好了,放在鍋上熱著,要不天冷,一拿出來就很快涼了。
祠堂裏也打掃了個幹淨,除了牌位前還插著香,還有些香灰會時不時落在桌案上,也沒什麼灰塵。
但考慮後,還是把四張圓桌擺在了祠堂外。王博和張浩然去接來了村裏的孤寡,孤兒們也被徐姝麗帶過來了。
十二人一張桌子,坐得也不擠,就是好些老人年紀大了,要人照顧,就是孤兒們也要人照顧,王博徐姝麗還能坐一桌。柳香蘭和張浩然各管一桌老人,徐美君則負責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