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卓爾躺在醫療床上,無神地瞧著天花板,身上披著破爛的紗麗。
幫她包紮的醫生,坐在旁邊拿著手機在拍照,似乎對她的身體很有興趣。
突然,卡卓爾一翻身,抓起一旁的剪刀紮進了醫生的脖子裏,血瞬間噴出來,灑得她身上的紗麗都是。
“啊!”
那醫生捂著脖子衝出醫務室,沒跑出多遠就倒在地上,還爬了兩步,才被王博扶起來,拔了剪刀,抹上止血膏。
“山莊出事了,你快離開。”
“什麼?”
“快想辦法下島,找家醫院縫合傷口。”
王博走到醫務室門口,就看到披上了白大褂的卡卓爾,她咬著腮,眼中的怨忿能把天都懟塌了。
“我來帶你去見警察。”
“我不去,我要殺了你!”
砰!
王博飛針紮在她脖子上,才一腳將她踹翻,摸出一顆改良版的養顏丹扔進了她的嘴裏。
“我告訴你,我這是慢性毒藥,中藥古方做的,你用儀器也檢查不出來,你要再跟我犯渾,我就讓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奴隸,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卡卓爾想要摳嗓子眼,把藥吐出來,可動都動不了。
王博將針一抽,她才用食指去摳,但藥早就順著食道下去在胃裏化沒了。
“你這個魔鬼!我要……”
“你要怎麼?”王博拾起一旁的膠皮手套,套上後,就一臉嘲諷地看著她,“那要不我告訴你,你會怎麼死?”
卡卓爾死死地盯著他,要是眼神能殺人,王博已經死了千八百遍了。
“你先會脫皮,你身上的肌膚會脫掉,像是蟬蛻殼一樣,然後你會感到劇癢,從你的嘴唇開始,再到你的腳指。用什麼止癢的藥膏都沒用,你會想去抓,奮力的撓,才能把癢止住。可惜啊,你一抓就會後悔,因為你會把皮層都抓破,噢,不,你會抓到看見白骨,就像馬諾斯一樣。”
卡卓爾驚慌地懼劇抖動著,恐懼占滿了她整個腦袋。
“你不單會抓皮膚,你還會抓你的臉,你的眼睛,你會把眼珠子摳下來,再吞下去。”
“嘔!”
卡卓爾扶著醫療床,晚上吃的咖喱都吐了出來。
“隻有我有解藥,你每個月都需要服下解藥,才能夠化解掉毒性,當然了,我會在給你解藥的同時,再讓你服一顆毒藥,這樣才能保證你永遠成為我的奴隸嘛。”
看著王博臉上的笑容,卡卓爾陷入了深深的恐懼裏:“你不是人!你想要我做什麼,不用折磨我!”
“不,我喜歡折磨你!你說我是魔鬼?你才是個惡毒的女人!”
王博掐著她的下巴:“好好聽話,我會讓你活得跟我一樣長。”
“呸!”
卡卓爾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她捂著被玻璃碎片紮傷的地方,用力的喘息著。
“現在,你先跟我來。”
王博走出醫務室,那醫生已經不見了,而他耳裏還聽到了許多槍聲。
他不得不小跑著趕去娛樂室,卡卓爾不敢離他太遠,也隻能跑步跟著,她的傷口快要破開了,卻不敢埋怨什麼。
王博走進娛樂室,嚇了一跳:“團滅啊!”
地上躺著無數的屍體,而更多的是受了槍傷重創,連爬都爬不起來的人。
除了槍傷,還有被刀砍傷的警察,空氣裏都是血腥味,慘,實在是太慘了。
王博先找熟人。
哥裏死了,他跟那玩雙刀的死在一起,他摟著那玩雙刀的胳膊,然後有子彈把兩人打成了肉串,子彈都打穿了。
邁爾斯也死了,他是被流彈打中的,子彈打中了他的腦袋,腦漿飛得滿地都是。
沈敬之也沒能活下來,他被一把刀釘在牆上,隻剩下刀柄留在身體外。
王博猜測是不是那玩雙刀的幹的,可他那刀是彎刀,或者他還有一把直刀?
江秦死得更慘,他被子彈打成了篩子,麵朝下趴在地上,屁股還晾在外麵。
範杜克就死在離他一米遠的地方,他的胸前全是血,創口極大,看上去是密集中彈了。
任渭呢?王博找了一陣,耳朵裏聽著一些還活著的人發出的慘叫,他都手腳發涼。
終於找到任渭了,他還活著,可是也快不行了。
他的左臉中了一槍,半張臉都快沒了。在那靠著牆,不停的喘著氣。
“沈敬之說他是你派來的臥底,你也是警察嗎?”
“我不是。”
對於一個快死的人,王博不打算騙他。
“嗬嗬,那你是什麼人?”
任渭抓著槍抬起手,想要對準王博,手還沒抬多高,就又摔了下去,閉上眼不甘心的死了。
“這是止血膏,用它把活著的人傷口封住。”
“有用嗎?”
“試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