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就想起他爸,氣不打一處來。”
“血濃於水嘛,你這話說的。”
王博走進來說:“爸,你們ju長都來了,你請的嗎?”
“袁空城嗎?他是你表哥……”
“嗯?”
“你大舅的兒子,你說該叫什麼?”
“哦?”
王博一臉冷漠,袁家人他都不喜歡。
九條咬著棒棒糖和蘇曖茶站在西陽台外麵,王博上前摟住蘇曖茶說:“聊什麼呢?”
“在跟師嬸聊師叔的風流史。”
“咳咳,我說你一小孩,你師父沒教過你尊敬老人嗎?”
“是啦,師叔是老人,那我是小孩唄,快來愛護我吧?”
九條嘟起嘴,要王博親,蘇曖茶都被她惹笑了,推她進去,才回頭說:“你要不去看看宋沫?”
“從她的體症來看,她多半是由於受到刺激影響了腦部的判斷能力,冷靜下來就會好了。最多睡一覺就能複原,不需要我去看她。”
“我也見過有受刺激就真瘋了的……”
“那我也救不了,我隻能治生理上的病,心理上的病,九條她師父在行。”
術業有專攻啊,心理上的問題很複雜,王博實在沒興趣研究。
“要真瘋了,宋理可要算在你頭上。”
“看吧。”
菜終於坐好在,在客廳開了兩桌,飯廳還有一桌,袁空城自然坐在主桌上,幾個市容局的還攛掇著讓他會主位,被他搖頭拒絕了。
剩下幾位跟王清波袁星儀交情好的街坊也坐在這桌,再就是王清波一家子了。
九條一個人抱著碗東竄西逛的,這桌夾點那桌夾點,跑花園那吃去了。
“祝賀老王喬遷之喜,住上大房子了!”
一位街坊代表起身敬酒,大家就都舉起了酒杯。
“我們啊,還在安置房裏,可羨慕死我了,”那街坊毫不掩飾地說,“也不知什麼時候能住上新房。”
“都住一輩子了,還想住新房?就是搬了,我也不習慣啊。我那兒子,在江寧那片也買了房,讓我過去住,我住了兩天就渾身不自在,趕緊搬了回來。還是老街坊好,都是熟人,下棋打牌也找得到人嘛。”
大家都笑了起來。
袁空城也拿起酒杯給身旁的王博敬酒:“表弟,咱們走一個?”
“好。”
王博也不會在酒桌上讓袁空城沒麵子,私事是私事,沒必要做到那種地步。對袁家的恨,也更多來自於外公。
那老東西……王博想著就哼了聲。
袁空城倒是放下酒杯就歎道:“爺爺這兩年身體越來越差了,畢竟九十的人了,一年有一大半的時間住在醫院裏。意識也越來越模糊,好些時候認不出人來了,估計也就這兩年就扛不住了。”
“年紀差不多了,也該有個準備。”
王博有些暗爽,卻也不好表示出來。
“是啊,一但老年癡呆了,也就是倒計時了。表弟既然在臨安,要不抽個時間去看看。”
王博看母親在搖頭,父親則在悄悄地點頭。
這倒是犯難了。莫非袁空城知道自己是醫生?應該不會,自己學土木工程的,又從未見過。
袁家人勢利,怕也不會打聽這邊的事。是想借此機會緩和兩家的關係吧。
“也好吧……”
“那就明天吧。”
“……”
“表弟是做什麼生意的?”
王博心知袁空城看自己年紀小,能全款買下複式樓,怕是走的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