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交個朋友也不錯,張誌常跟少年來到後麵一輛雷克薩斯車前,就看個精瘦的男人在那站著。
“張家掌櫃,我叫洪漢,是洪濟堂的采購負責人,也是這一代堂主的長子。”
“你好。”
洪漢笑說:“我們堂裏最近開發出了一味新藥,需要些五年以上的人參。”
人參五年是個坎,超過五年的價格要高不少,五年的嘛,價格就便宜些了。一斤在五百左右,量大還能優惠些。
當然,這還要講個頭,一般每根都在二三十克上下,一斤也就十幾根吧。
“你們要的量大,可以三百五一斤供應。”
“我們新藥還沒打開市場,需求量不高,第一次拿貨一千斤。”
一千斤是少了些,算算才三十幾萬,張誌常還是答應下來了,算是結個善緣。
“要是信得過我,現在就先預付五成,我馬上讓吉林那邊發貨,一周內就能收到貨。運費給個五千就行了。”
“張掌櫃,借一步說話。”
洪漢請張誌常走到一旁,背對著張誌常二十米外的小貨車。
“我想大家要長期合作,這次要五年的,下一次要的就是十年的了,你看能不能再優惠點?”
“再優惠?我給你們提供的可是上等的人參。你要不去阿裏上看看,價格比我的還貴,至少要四百五六一斤……”
“但人家包郵啊,你這還要五千運費呢。”
張誌常有點不舒服,這都便宜多少了?還計較這五千運費?一千斤便宜到三百五一斤,那就便宜了十來萬了啊。
“洪老板,沒這麼做生意的吧?你想想我給你的優惠!”
“我知道,我知道,優惠很多,可是我想著以後……”
“你要知道我們張家,每年出多少參?你這三五十萬的買賣,我還真沒放在眼裏。”
“張掌櫃,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
“你還要我怎麼意思?”
張誌常火大了:“你要便宜都占盡嗎?有你這麼做生意的嗎?算了,買賣不做了,你找別人要參去吧。”
“別啊,”洪漢拉住他說,“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找幾個男模,都是我們合肥有名的,服務態度好,活兒也給力,包你滿意……”
“滾!”
張誌常一把將他推開,掉頭就回了車上。
坐到駕駛室裏,瞧著前麵那車還在找板子做坡,想把車開出來。這板子還真找到了,有的貨車上有木箱,把箱子拆了,就弄來了塊板子。
至於找大排量的車,前麵的車開得快,早就沒影了。
那邊保鏢卻跟著夥計開了條路出來,上車就問張誌常現在走不走?
“不走等著吃宵夜?”
“是,是。”
保鏢心想他哪來那麼大的火?
發動車開到稗子裏,沿著開出來的路,繞過陷到坑裏的車,一路開出了爛路,再上了青城山的公路。
開到綿陽上,天也都亮了。張誌常餓了一晚上,讓保鏢停車下來準備吃點東西。
“去看看車裏的貨有沒有被雨淋濕。”
過廣元時下了一陣雨,雖說早就看了天氣預報,在山裏就披了油布,但還是要以防萬一。
張誌常要了豆漿油條,喝點熱乎的,這身子能舒服些。
“不好,掌櫃的出事了!”
“嗯?”
張誌常扔下碗就跑過去。
油布被掀開了,裏麵裝著射幹的麻袋,還是一個個的排得好好的,隻是原來白色的麻袋變成了紅色的。
“快打開看看。”
張誌常手腳冰涼,一股寒氣從腳底板升到天靈蓋。
夥計趕緊聽他的,把一個麻袋給解開,把裏麵的射幹都倒出來……
“沒事吧,好像還在,可是這麻袋……”
“在個屁!”
張誌常抓了一把,就手抖得厲害:“這不是射幹,這是稗子!”
他隨手就扔到夥計的臉上。
保鏢也傻了,這是什麼時候被人換的:“掌櫃的,我們一路都沒停啊,這是什麼時候出的事?”
“都打開,都把袋子打開!”
夥計手忙腳亂的將麻袋一個個的解開,裏麵哪有射幹,全都是稗子,拿回去喂馬嗎?
五千萬啊!五千萬就這麼沒了!
張誌常想死的心都有了,一定是在爛泥那出的事,保鏢和夥計都去割草了,自己本來在車旁看著,那洪漢又……肯定是王博幹的好事,那洪漢幫了他的忙。
草,這下傻了。
“掌櫃的,你看現在……”
“回去!找那姓王的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