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敬從桌子底下拿出一棒玫瑰花:“你看,你最喜歡的紅玫瑰,我特意買來送給你的。你原諒我吧?”
岑桂芬不接,眼神裏透著一絲堅決:“王醫生幫了我,我不能害他,你的事我幫不了,你,你還是辭職吧……”
苟敬一愣後,火騰地上來了:“岑桂芬,你這鄉巴佬,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平時岑桂芬都予取予求的,又老實巴交的,乖的像是大白兔,突然反轉,讓他一時接受不了。
這一發火,岑桂芬都嚇了一跳,像是終於看穿了苟敬的真麵孔,掉頭就跑。
哪能讓她跑了,苟敬抓住她胳膊就吼:“你他媽跑什麼?回來!我話還沒說完……”
一吼就把旁邊吃牛排的客人嚇得一抖,刀就撒手了。
苟敬看岑桂芬還要掙紮,舉起手就一巴掌。
啪!
岑桂芬的臉立刻燙得跟剛出燙的小龍蝦一樣。
她害怕得渾身發抖……
“我告訴你,今天我要你做的事,你不做也得做,要不然看我怎麼收拾你!你在南京無親無故無依無靠,我他媽弄死你也沒人知道!”
旁邊那桌的客人不滿地說:“要吵架出去吵,我們還在吃飯呢。”
“關你屁事!你他媽給我住嘴!”
苟敬已經失控了,在那吼得整個咖啡廳都聽得見。
在二樓靠著裏麵一張桌子坐著的王博也聽到了,他示意對麵的楊蓓蓓不要動,走到樓梯口那朝下一看,就心頭一跳……
“你放開我!”
岑桂芬突然拿起牛排刀,指著苟敬。
“喲?還敢跟我拿刀?膽子大了是吧?給我……”
苟敬一伸手,突然岑桂芬雙眼一閉,舉著刀就往前一捅。
眼看她這一刀軟弱無力,苟敬一側身就能躲開,可是一瞬間全身一僵,刀就紮進了他的胸口。
苟敬低頭瞧著胸口的刀柄,不敢置信地指著岑桂芬:“你,你……”
岑桂芬也嚇傻了,渾身抖動著:“我,我幹了什麼?”
王博快步走下樓梯:“都不要慌張,我是醫生,他還有救。”
他快速的收回刺在苟敬脖子上的銀針,一聲冷笑,將刀拔出胸口,血就一下噴了出來。
他又拿出止血膏抹在胸口上,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連續在苟敬受傷的胸腔裏連刺了幾下。
“人還能救得活嗎?”
店員跑過來問,王博對她說:“快叫救護車,放心吧,人還活得了,就是,下半輩子得躺在床上了。”
話說完,岑桂芬一癱,也暈了下去。
半個小時後,救護車來了,就近就送去省中醫院了。
王博讓楊蓓蓓先回學校等電話,也跟車去了醫院。
“就這麼巧?”
秦繪跑出來問。
好嘛,王博中午說去一趟東藝,剛好就遇上苟敬出事?
“就有這麼巧的事?我能說什麼?哎,老秦,你看我多醫德高尚,多高風亮節不計前嫌?還把他給救了!”
“你把刀還拔了,很容易造成出血過多的……”
“我不是用止血膏給封住傷口了?”
秦繪倒不知怎麼說了,那直接插著刀,封著四周不好嗎?
“那岑桂芬怎樣了?”
“還好吧,就是,這事要看警局定性了。”
“警局那邊我幫她說說,咖啡廳裏也有監控。”
“有監控也不能算自衛吧?”
“是啊。”
王博心知岑桂芬也完了,這得輩子也逃出這陰影了,要不讓她去找謝京花聊聊?謝京花學過心理療法,說不定有用。還能讓她在謝京花那吃些藥膳補身子。
至於學校,那是不能去了,先休學吧。
秦繪看走出來的急救醫生:“人怎麼了?”
“這一刀紮得太深了,傷了心室,救回來是救回來了,但心髒受損,以後做不了劇烈運動,連氣都動不了。”
“還得讓心髒外科看看吧?”
“那倒是。二位,我先去換衣服了。”
“有勞了。”
秦繪意味深長地說:“這刀紮得有點準啊。”
“神準!”
王博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