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就是輸了,不用找借口。”王博抓起酒杯就砸在他頭上。
伊藤浩二捂著腦門,熾熱的鮮血和冷冰的酒液指縫裏流下,他一臉憤怒地吼道:“你要羞辱我嗎?你不如直接殺了我!”
“殺不殺你,那是之後的事了,你放心,我不喜歡殺人。”
伊藤浩二瞧著門口以及走廊上他那些手下的屍體,心裏罵了句髒話。
“那不是我殺的,”王博說著才突然發現,伊藤浩二一直說的是普通話,“你會普通話?”
“哼,我是在東北出生,六十年代才隨回國。”
“原來是被收養的日軍遺孤啊……那還對中國人下手?”
伊藤浩二動了動嘴唇,把臉別到一邊。
“你還想不起來得罪的是什麼人吧?大半年前拍賣會的事還記得嗎?”
伊藤浩二眼神一變:“你是孫家的人?那女人是孫齊兒?”
“終於想起來了?那毒是你配的?還是你找人配的?”
伊藤浩二似乎想到什麼,臉色在極速變化。
“那個女人心眼很小,你要落到她手中,折磨就不說了,小命也保不住。我呢,醫生,老實人,心腸軟,救死扶傷為己任,你不單能活,天使愛和你那孩子伊藤太郎,也能活下去。聽明白了嗎?”
伊藤浩二眼神變得更加複雜。
“那這樣吧,我問,你點頭或搖頭就行了。藥是不是不你配的?”
伊藤浩二搖搖頭。
“那配藥的人是日本人?”
伊藤浩二點頭。
“這倒是,日本人常吃河豚,河豚素除了能做毒藥,在臨床應用上也非常廣泛。能鎮痛、鎮痙、鎮靜,可以做局部麻醉、降壓、抗心律失常,還能提高人的欲望。河豚毒的檢測試劑都要大好幾千一盒。按純度不同,每克河豚素在十萬到三十萬美元之間,每公斤價值一億美元。隻是提煉一克河豚素就需要一百二十公斤的雌性河豚。”
伊藤浩二和梁天都聽愣了。
“我光是試解藥,都花了不少錢,還讓人去抓的東方蠑螈。沒辦法,找不到河豚啊。”
“你想說什麼?”
“那位能製作毒藥的,一定是位大藥廠的藥師吧?”
“你想找他報仇?”
“我隻想知道,他一定除了這一種河豚毒藥,還有別的藥吧?”
伊藤浩二低下頭不吭聲,但他很快就被掐住了嘴,一顆藥扔進了嘴裏快速融化。
“你給我吃的是什麼?”
“毒藥,跟你給孫齊兒吃的毒藥同樣的類型,隻是配方做了改變。”
伊藤浩二臉色發白,虛汗直流:“你想讓我去找那人,然後你跟蹤我?”
“我的藥他未必有解藥,而吃錯了解藥,會加速毒藥的發作,本來毒性會三個月後才顯現,說不定你服下不對路的解藥後,一個小時內就要了你的命。”
“你這個混蛋……”
王博笑道:“我至少不會對女人下手。當然,你也可以賭一把。不過你死了,我依然會通過你的轉賬記錄,銀行流水,甚至從你身邊的人挖出那位藥師的資料。我想你死了,他們也不會為一個死人賣命。”
伊藤浩二感覺生命在快速的消失,仿佛那顆毒藥已經生效了。
“你的機會不多了,我也沒興趣在這種地方多待。”
“我說!那人叫謝京花,是個中國人,一個月前已經回中國了。她原來在京都製藥負責一種關於痛風的新藥研發,她是蘇……”
“蘇州人!”
“你認識她?”
王博既無奈又錯愕,他何止認識謝京花,他對她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了若指掌。
“梁天,有辦法把他送到東北嗎?”
“沒問題。”
“我會在那邊叫人接頭。”
“好的,那位謝京花怎麼處理?”
王博苦笑:“我會去找她的,接下來的事,你們不用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