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齊兒挺起了胸,讓王博試試。
王博一臉同情:“你就穿這睡覺嗎?下麵是不是還穿了鐵皮內褲?”
“……”
“你這不是防我的,是防野獸的,一個人進山,害怕吧?”
孫齊兒不理他,回屋倒了杯冷茶,喝了後,正想說什麼,肚子就嘰哩呱啦響了起來,急忙直奔衛生間。
王博直笑,這茶放了一晚上了,他才回來,也沒重新泡。
等了半天也沒見她出來,就走到衛生間前拍門:“淹死在裏麵了?”
“我,我痛!”
“別裝了,是不是準備了手段等著我呢?”
“不,我真痛……”
王博一聽聲音不對,馬上推開門,就看孫齊兒滿頭冷汗倒在地上。褲子倒是拉好了,可是手捂在肚子上,連背都濕透了。
“我扶你出去。”
顧不得奚落她,把她扶回床上,就摸著她的腦袋,看來沒什麼問題啊,又要幫她把脈,她的手死活都不肯鬆開。
王博看她按著下腹部,就明白了。
“你是經痛?”
“嗯……”
“要不我給你揉揉?”
揉?腹部也是敏感的地方啊,能讓你隨便揉的?孫齊兒一臉幽怨地翻了個白眼。
“我給你配個藥吧,你瞧你多可憐啊。”
王博撫著她腦袋,她張嘴就想給他一咬。
好在王博縮手快,跑去藥房了。
摸摸腦袋,王博就知她是寒濕凝滯造成的經痛,於是用小茴香、幹薑、肉桂各六克,延胡索、川芎、蒼術各九克,沒藥、赤芍、蒲黃、五靈脂、烏藥、吳茱萸各十二克,當歸、茯苓各十五克。秤好後,和水煎製。
又去燒了開水,拿了熱水袋裝好了,拿去給她。
“不讓我幫你揉,你自己捂著吧。”
“嗯。”
孫齊兒還是跪在床上,彎著腰。好在那軟蝟甲,隻有半截在肚臍眼以上。
“要不脫掉吧?”
“我痛得動不了。”
“我幫你。”
王博找到扣子,小心地將軟蝟甲取下來,扔在一邊:“你說你,穿這個,真遇到野豬野狼,有什麼用?那牙多長?一撞過去,力量多大?”
孫齊兒扁著嘴不吭聲,有熱水袋,稍微好些了。
王博又去給她煮紅糖水。
回房看她躺下去了,按著熱水袋,還是側著身子,平躺也不舒服吧。
“喝了藥,喝點紅糖水就休息吧。”
“晚飯呢?”
“我和姝麗吃完了給你熱在鍋裏,你什麼時候睡醒就去廚房吃。”
王博正要出去,孫齊兒叫住他,小聲地說:“謝謝你。”
“謝什麼,親也親過,摸也摸過,該看也看過,照顧你份內事……”
孫齊兒氣得差點拿枕頭砸他。
“你還在觀察期嘛,也還是我病人,我對病人,都是懷著一種慈父般的感情。不過,你不用叫我爹。”
“欠揍呢?”
王博笑哈哈地出去了,等紅糖水熬好,端進來放在床頭。
“你喂我。”
“你還三歲呢?”
“你不說慈父嗎?”
王博拿起碗,舀了一勺,又吹涼了,放在她嘴邊:“來,乖女兒。”
孫齊兒定定地看著他,看得他有點發毛,才噗嗤笑出聲:“你還怕我?”
“我怕你又跟那晚一樣,爬到我身上,要我這啊那的……”
“你還有臉說了?你那什麼藥!”
“救命的藥。”
孫齊兒說不下去了,那藥無論有什麼反應,都是為了救她的命。
老實的喝完了紅糖水,藥也煎好了,又喂她吃過藥,徐姝麗才終於回來了。
瞧她一臉的憔悴,王博說不出的心疼,問她怎麼了。
“下午的時候,一些村裏的青壯回來了,說起了種藥的事,他們不同意。說要種,村裏也要占九成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