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他媽的得罪省台的大記者的?給老子站出來!”
徐姝麗在那捧著本子算賬呢,一看這男人,就忙走出來說:“這是誤會,是省台有事,那位記者才走的……”
“徐村長,我告訴你,就是縣裏,省台下來的機會都不多。這次人家來了,就得好好的招呼。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你說說,要不是你們得罪了那大記者,人家怎麼會走?”
男人冷著臉舉著木棒,眼神依次從站在屋簷下的人臉上掃過去。
看到孫齊兒時,明顯迸出些火光,但孫齊兒眼裏的輕蔑,讓男人火更是騰地上竄。
“誰惹的事,他媽的給我站出來。沒人認賬,這賬就算在你們村上。首先就是你,徐村長,你這村長怎麼來的?我可是聽鎮上的說了,趙山虎人還躺在醫院裏,這都兩個月了……你他媽看什麼?”
男人指著一個小孩,小孩嚇得快哭了,徐姝麗馬上跑過去說:“不哭不哭,咱們進屋去。”
“我他媽話沒說完,徐姝麗你給我站住!”
徐姝麗身子僵了一下,小孩嚎啕大哭,那男人提著棍子上去就一巴掌……
手還沒落下,就被王博狠狠抓住。
“你他媽誰啊?”
“不要打小孩,他是孤兒……”
“我管他是誰,你他媽鬆手!還不鬆?我數一二三,你再不鬆的話……”
王博鬆開了,手一鬆就抓著男人的後腦往牆上撞。
砰地一聲,像是驚雷,院子裏的人都驚呆了,可又是說不出的痛快。
孫齊兒眼睛亮亮地,盯在王博的身上,像是發現了什麼寶貝。
“你跟我玩這套?罵我女人,還想打小孩?”
王博抓著男人的頭發,一腳踩在木棍上,看他想還手,一腳踢在他襠部,拽著他就往手壓井那走。
“給我拿根繩子來!”
有人小心翼翼地說:“王博,不太好吧,他是李縣長的秘書。”
“草,我還以為什麼大官呢,繩子呢!”
有小孩跑到廚房裏拿來一捆掛臘肉用的麻繩。王博把這位秘書給綁在井上。
“你他媽放開我,你敢打我,你們這幫鄉巴佬,我要你們……”
砰!
王博用力的將他腦袋撞在井上,看著血從他額角流下來,王博還笑了。
“你看著我,哎,你腦袋別歪著,看著我。對,看著我了,我告訴你,你嘴裏再吐一個髒字,我就送你一句詩。”
“什,什麼詩?”
“青山綠水埋忠骨。”
啪!
王博在他臉上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讓你打孤兒!”
“好!”
孫齊兒拍著手喊,院子裏的村民也都跟著鼓掌,雖說心裏痛快,可這是打了個官兒,要沒她帶頭,誰也不敢拍手。
徐姝麗唉歎一聲,拿著毛巾上去幫王博擦掉手上的血,這都是那位秘書流的。
“我想忍下來的,你痛快了,可以後咱們村要被穿小鞋的。”
“怕什麼?大不了村長不幹了,離了黃梁縣又怎樣?村裏有我帶著,還怕不能發家致富?”
徐姝麗嫣然一笑,拍拍他胸口說:“中午吃雞,你愛吃的幹筍炒雞,還有腐竹肉片。”
“下午你跟我回木屋一趟,我想吃點別的。”
“吃什麼?”
徐姝麗問完就臉紅了,讓她跟回去,還能吃什麼?
兩人正準備往廚房走,就看外麵走過來七八個人。
“是李成祥,黃梁的副縣長。”徐姝麗低聲一說,年紀四十左右的男人就沉聲道:“搞什麼?誰把小胡綁在井上的?快把他綁開!”
小胡秘書縱聲大哭:“李縣長,我來找他們講道理,他們打我啊!太野蠻了!”
李成祥臉更陰沉了:“誰打的?”
“你爸打的。”
氣氛本來挺嚴肅的,村民還都被李成祥嚇住了,王博這一句,頓時轟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