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血,體溫回升,注入麻醉劑,施針,控製血流量,清創,整骨,縫合創口……
王博在徐姝麗的協助下,全神貫注,一氣嗬成。
饒光晨就平躺在祠堂牌位下,在趙家列祖列宗的注視下,被救了回來。
手腳脖頸都包紮好了,麻醉藥的勁還沒過去,人還暈著,王博就開車帶孫齊兒把他送去南京。
徐姝麗要留下來處理村裏的事,也就不跟過去了。
“你真厲害。”
孫齊兒等車開了一個小時,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想到王博僅花半個小時就完成了整套手術,這本事,就算是沒有行醫資格證,都會得到任何一家醫院的盛情邀約。
“別奉承我,我怕我會驕傲。”
孫齊兒莞爾道:“等把光晨送進醫院,去我家坐坐,算著日子,也該幫我爸針灸了吧?”
“行吧。”
人送到省中醫院,蕭乾安還親自下樓來接人,跟王博閑聊了幾句,就指指站在遠處的孫齊兒。
“孫家的事你也摻和了?”
“她爸是病人,我不管她家什麼背景,也不想去想。”
“那就好,有時候想太多了,反而做事畏首畏尾的。”
拍拍王博的肩膀,蕭乾安就走了。
馮思加這會兒也過來了,孫齊兒命都差點丟在了筆架山,他也很著急。
“放心吧,我不會讓你的粉姐出事的。”
王博接過他遞來的煙,站在醫院外麵抽了口,才舒出一口氣。
從昨天到現在都沒休息,一根弦繃得緊緊地,又開了一路的車,加上還沒吃什麼東西,餓得頭都快暈了。
“天也快黑了,先吃頓好的。”王博提醒孫齊兒,“別去上次的小洋樓了,找個大排檔。”
“都聽你的。”
好嘛,車開到一條巷子裏,就瞧兩邊跟巷口停滿了各種豪車,奧迪、奔馳、寶馬比卡宴還少,剩下的車都是八十萬起跳的,法拉利都有三輛,還有兩輛蘭博基尼。
巷子裏一共四五家的大排檔,也都坐滿人,都是些戴著綠水鬼、百達翡麗的成功人士。
這才六點多七點不到,店裏都坐滿了人,隻能坐在外麵。
“這什麼鬼地方?”
王博一坐下,服務員就一臉有人欠了他幾百萬沒還的表情扔下菜單。
“這吃頓飯便宜也要四五千,加酒的話,小一萬起,”馮思加笑道,“我都吃不起,也就陪粉姐來過幾次。”
“服務員一個兩個的都這麼拽?”王博斜了店裏一眼,看個戴著金鏈子光膀子的老板,坐在櫃台後在那看雜誌,“老板路數也不正啊!”
“小聲點,你想惹事嗎?”馮思加笑著提醒他。
再一看菜單,王博驚呼:“……蛋炒飯要一百一碗?南京的物價這趕上曼哈頓了?”
“成本是不高,可人家都是祖傳秘方炒的,味道是不錯,你又不是吃不起,”孫齊兒白他眼,“快點菜吧,我也餓了。”
“祠堂裏都煮了飯,你也不吃,我是忙著給饒光晨做手術,你那時不閑著嗎?”
王博心想吃飯還用他出錢,於是往貴的點,十一二道菜,花了快六千。
“我吃不慣硬飯。”
“是有點硬,老人也吃不管,後麵還有一鍋軟的,你不知道就是了。”
等蛋炒飯先上來,王博一看一碗是個大海碗,快趕上小臉盆了,這才平衡了些。要一百塊一碗,就給個小飯碗,他得罵人。
“你剛提曼哈頓,你去過紐約?”
“沒去過,看電影看過。”王博低頭就扒飯,餓了一整天,這哪還忍得住,先扒了一碗飯,再舀了一碗海鮮雞湯,這才算是舒服了些。
孫齊兒也餓,可吃得很慢,不像他跟餓死鬼投胎一樣的。
“秦總,你瞧這桌,那男的吃像也太難看了吧?”
“你別管人家,吃你的就是了。”
王博回頭看過去,就見一個穿著白色的吊帶衫和超短小熱褲的女生,一臉不屑地在那喝著粥,她那領口低得半顆球都在外麵了,還化著一臉的濃妝,腿搭在一個中年男人的身上,鞋也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