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六拿著手包走了。
錐子把門關上才說:“這韓六靠不靠譜?”
“我說了,以前就用過他,他在縣裏的強製隔離戒毒所,就幫我拉來了不少客人。從這上頭說,他也有錢賺,他不會不用心。”
錐子還是擔心:“要他反水的話……”
忠哥不耐煩了:“你左擔心右擔心的,咱們做這事,是要小心,也不用過於小心吧?”
錐子這才不敢說話了。
“留個人站崗,其餘的都睡吧,等明天韓六的消息。”
就在朝陽賓館的對麵,蘇曖茶蜷著腿拿著夜視望遠鏡,盯著203號房。王博抱著一桶麻辣湯,邊嚼邊問:“真不來點?”
“監視呢!喂,我說你怎麼還跟來的?”
“我報的案,我自然要追到底。”
“切,有你這樣的報案人嗎?”
蘇曖茶想忍著不吃,可肚子呱呱地響,掉頭就搶過去,拿筷子夾了塊豆腐皮。
“小心點燙嘴,你這櫻桃小嘴要燙破皮了,可就不好看了。”
蘇曖茶不理他,王博就把手枕在腦後:“你大腿上怎麼搞的?上床時動作太大了?刮傷的?”
“噗!”
這正吃著呢,口水都噴到桶裏了,連衣服上都是辣椒油。
“你想什麼呢?”蘇曖茶拿了張紙擦著說,“我是在地下室整理東西時,被塊石頭給割傷了。”
“什麼石頭,這麼鋒利?”
“不跟你說了,你老往那方麵想。”蘇曖茶又得意地說,“都是我口水了,這都歸我了吧。”
“你又沒傳染病,我不怕沾你的口水。吃你的口水,還能懷孕嗎?”
蘇曖茶笑得眼都沒了,看辣椒油又要灑了,才憋下來,又問:“你讓我們不抓現行,讓韓六把貨帶回山裏,你就不怕你那間療養所前功盡棄嗎?”
“你對我的藥沒信心?放心好了,正想試試看呢。”
蘇曖茶看他信心十足,也就不再問了。
等過了十二點,蘇曖茶的睡意湧上來,而搭檔也早就趕來了,她就讓同事盯住,她先打個盹。
王博卻拉開車門,進了朝陽賓館。
“我叫王博,馮思加跟你說過了吧?”
前台小妹立刻點頭,把早準備好的204號房的鑰匙遞給他。
“一直給王哥留著。”
“謝謝了。”
回車裏,把蘇曖茶打橫抱上,就往裏麵走。
203號房裏站崗的嘴角一歪,心想,沒想到這鎮上還有撿屍的?
蘇曖茶直到被放在床上,才醒過來,一看是在床上,就嚇了一跳。
“王博,你,你想做什麼?”
“噓!別嚷嚷,咱們在204,那些人就在隔壁,你要困了就先睡吧。”
蘇曖茶一怔,爬下床,耳朵貼著牆想聽隔壁有什麼動靜。
聽了半天,連個屁都沒有,她就一臉悻悻地走回床邊:“睡得跟死豬一樣,寧所還說放長線釣大魚。”
王博靠著牆說:“別急嘛,我都說了,你要困先睡。”
“你在這裏我怎麼睡啊!我長這麼大,還沒跟男的大半夜單獨在一個房間裏呆過。”
蘇曖茶抓起枕巾扇了會兒風,就把空調給開上了。
這天熱的,車裏又悶,她早就濕透了。穿的T恤也都貼在了身上,顯出傲人的曲線。
“既然沒事,我幫你看看大腿的傷吧。”
“你是看大腿,還是大腿的傷?”
“你不怕感染嗎?汗流到傷口裏不熬得疼嗎?要是化膿了怎麼辦?”
蘇曖茶氣得一拉短褲:“你看好啦!”
王博蹲下去,手輕輕的按在傷口上,她就身體微微顫動。
“疼?”
“不是疼。”
“那是什麼?”
“我也沒讓男人摸過大腿。”
“我是醫生,不是普通男人。”
蘇曖茶心想,隻聽過無國界醫生,還有無性別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