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在會所裏,馮思加對程大勳的拳打腳踢還在眼前一樣,怕他會把豆漿潑到臉上。
終於看馮思加喝了一口,才放下心來。
“那個姓蔣的高中生?”
“從公司的賬上提了兩百萬,送到他家人手中去了。”
縣裏的公價,一條人命五十萬,四條人命的價錢了,已是程大勳不在他能調出的最大金額。
“程大勳回不來了……”
小武心頭一凜,卻沒吱聲,隻是印證了心裏早就存在一個猜想。
“那家地產公司我可以幫你搞到手,不過……”
“馮哥請說。”
“以你的能力打理一家公司還不行,我會派人幫你的忙。”
“是。”
馮思加輕鬆的拍拍小武的胳膊:“你放寬心,這點錢,我還沒興趣,而且麻煩事會很多。等你上手了,我就把人撤走。”
小武心下苦澀,卻還是笑道:“都聽馮哥的。”
“我現在要去一趟南京,你挺能打是吧?跟我走吧。”
南京?
馮思加來到後麵的停車場,沒有開那輛標致408,而是走到一輛懸掛著滬A牌照的凱迪拉克XT5前,將車鑰匙扔給小武。
“我指路,你來開。”
“是。”
……
王博看著坐在腿上,還很不適應的徐姝麗,手摟在她腰間,指著她手中的《黃帝內經》:“讀文言文的,你要感到吃力,也千萬不要讀譯文版,有不懂的問我就行了。”
“為什麼呀?”
徐姝麗偏過臉,精致的臉龐上帶著新作人婦的紅光,把長發紮成馬尾,又顯得年輕了兩歲,可說是光彩照人。
“那些專家翻譯的,大多都夾帶了私貨,有的甚至算不上什麼專家,你等於是二次閱讀,會被帶偏。”
“嗯,那這句是什麼意思?‘往古人居禽獸之間,動作以避寒,陰居以避暑’?”
王博手放在她大腿上,輕輕摩挲著:“說的是古人居住在飛禽走獸之間,沒有房屋可住,冷了呢,要活動運動起來才能驅寒,熱了呢,則要找陰涼的地方躲避。這動作以避寒,我們可以試試。”
徐姝麗紅著臉拿書打他:“大白天,門還開著,你不要亂來啦,要萬一有人過來……”
“哪會有人來,丁煥中和張海慧我馬上就把他趕走。”
說著呢,張海慧就跑進來了:“不好了,有人來找表哥!給他帶了四號!”
四號?四號就是海洛因!
王博立刻起身:“他還在小木屋裏?”
“在!那些人也在!”
“姝麗!你別跟過去了,留在這裏吧。”
“啊,好的!”
“把門窗都關好,別出去。”
張海慧氣色比剛來時好得多了,身體也變得健康了許多,肌膚還有了一層小麥色。
但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她還心有餘悸。
“王哥,那兩個過來找表哥的人是南京的,都是原來跟著表哥屁股後麵混的,一個外號叫豬扒,一個叫銅板。”
張海慧說著,王博就瞪大了眼,看著三個人躺在神仙草的地裏。
一個肥頭大耳跟豬一樣,一個臉像是月牙鏟,另一個自然就是丁煥中了。
丁煥中手臂上還用橡膠管綁著,注射器扔在一邊,一臉癡傻樣,口水還從嘴角流出來了。身上冒著汗,汗臭味幾米外都能聞到了。
三人壓住的神仙草,快有四五株,那豬扒和銅板模樣比丁煥中要好一些。他們都沒有斷過癮,自然沒有戒斷反應。
可是王博心疼的是神仙草,上去就把他倆一腳一個踹得一臉是血。
“你,你他媽幹什麼?”
抓起旁邊放著的木棒,王博又一棒一個,把這倆都打暈了。才提起丁煥中,用手拍了他的臉頰幾下。
“你給丁言一打電話,讓他馬上過來。”
“啊?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