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麗來到山坡前,就看二三十號人,揮汗如雨,揮動鋤頭在翻土。
其中多半都是村裏的老人,還有兩三個殘廢的,更有個孕婦。幾乎村子裏能發動的都來了。
趙山虎在那撐著鋤頭喊著:“都賣力些,這黨參種下去,一畝十幾萬,刨了本錢,一畝也有好幾萬,賺了錢大家都能分。”
“趙村長,咱能不能把縣裏的青壯叫回來?”
“還有市裏的啊,咱家那小子做裝修,一年下來也賺不了幾萬塊錢。”
“先把地鬆好了再說,要勞動力夠,也不用叫他們回來。”
徐姝麗聽得哼了聲,走到劉建國麵前:“劉大夫,王博讓你去幫抓些大螞蟥。”
劉建國早就看到她了,一瞧她穿著整齊幹淨的T恤衫,胸前猶如兩座大山頭。本來心神搖曳,一聽她提到王博,就不得勁了。
“他自己去抓!偷我藥的事,我還沒找他算賬呢?憑什麼讓我幫他幹活?”
劉建國記恨得緊,別的不打緊,催陽丹的方子也沒了,想再配也配不了。
“他說一隻給你一百,你去不去?”
劉建國一怔,心想,這小子是不是瘋了?大螞蟥到河裏一抓就能抓個好幾十隻,他願拿幾千出來?
趙山虎站得不遠,看他意動,就陰著臉說:“老劉,你可別忘了,那小子把你害得多慘,你還打算幫他?不怕他坑你?”
“趙村長……”
徐姝麗一張嘴,趙山虎就不樂意了,現如今連聲爸都不叫了。
“你想說什麼?”
“劉大夫這是在幫他自己,抓個一百隻,可有一萬呢,夠他喝一年的酒了。”
劉建國看趙山虎還想說什麼,心一狠,扔下鋤頭就說:“你跟我去河裏。”
“我草泥馬的劉建國,你回來!”
趙山虎喊了聲,劉建國頭也不回,等走遠了,還問徐姝麗:“他要螞蟥做什麼?我那獨門絕活他也學會了?”
“王博哪用學你的本事,他是要幫人治病。”
劉建國心下疑惑,走沒幾步,看王博也過來了,幹脆老著臉問:“你是要抓螞蟥賣嗎?有銷路?”
這是就著種草藥的思路走的,螞蟥還是挺有市場的,這點劉建國也知道,但絕不到一百一隻的地步。
螞蟥入藥,還要先曬幹了,對於治療中風有一定的效果。
“要活的,螞蟥幹就不行了。”
劉建國微微點頭,不再多問,帶著二人來到河邊。
天王村水脈豐富,筆架山有溪,村子裏還建了幾條灌溉渠,引了靠著村子邊緣的一條河的水。種菜種稻子都能用得上,從來都不缺水。
河也有名字,叫小龍河,彎曲如一條小龍。
劉建國卷起褲管淌水下河,翻開石頭,就摸螞蟥。
每條都快有尾指大小,不一多會兒,就抓了二三十隻。放在王博拿來的礦泉水瓶裏。
算著數,等抓到一百隻,王博就給他結了錢,讓他先回去了。
劉建國還想跟著王博去筆架山看他怎麼用螞蟥,被王博拒絕了。
“你想偷師?你這把年紀也學不了,還是拿錢去鎮上找小姐吧。”
“靠!”
劉建國罵了句,被人戳破心思,也不好賴著不走了。
徐姝麗握著瓶子,跟著王博走回筆架山。心想這螞蟥能用來做什麼?難不成……
“噓!你聽!”
這快走到筆架山下靠左的一片小樹林時,王博突然停下腳,拉著她就說。
“聽什麼?”
“你仔細聽。”
徐姝麗豎起耳朵,瞧著樹林裏,片刻後,耳中就傳來一陣此起彼伏的喘息聲。
“村長,你使勁,對,哎喲……”
“小張啊,你這不成啊,翻個身……”
“哎呀,村長,我這樣舒服。”
“那成,就這樣……”
徐姝麗滿臉通紅,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這是幹啥事,還用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