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山虎看徐姝麗沒回來,又下起了暴雨,就打著傘一路找過來。
雨聲雖大,可徐姝麗的叫聲也不小,路過木屋時,他就一陣詫異,心想誰大白天的在這裏胡天胡地。
推開門一看,把他氣炸了。徐姝麗這襯衣撕破了,躺在長凳上,王博騎在她身上,這是在幹什麼?還用說嗎?
趙山虎拿起傘就劈頭蓋臉的打過去。
他這是氣啊,五年了,老子都沒碰過,還便宜你這小子了?
王博抓住傘就一擰,把這傘直接擰斷了。
趙山虎一驚,這傘骨架雖然是鋁的,可這一合起來,也是一大把啊。
“趙村長,你瘋了嗎?我這是在給嫂子治病!”
“治你媽批!”
趙山虎暴怒不已,蹲下去想要找棍子,這種木屋一般都放著棍子,是為了驅趕野獸和嚇偷瓜賊用的。
這才蹲下去,就被王博一推,人從屋裏摔了出去。
一屁股跌坐在地上,雨淋下來,他才回過神來。
我草泥馬!
你還敢對我動手?
門這會兒也被關上了,趙山虎這才回過神來:“這小畜生是不是事情沒幹完,還要繼續幹……我草!”
爬起來抹掉臉上的水,趙山虎一臉陰狠,掉頭就往村裏跑。
“舒服嗎?”
王博走到徐姝麗身邊,看她滿臉紅暈,緩慢地將她身上的銀針全都拔掉,再插回皮帶裏。
正打算把皮帶穿回去,長褲突然滑下去。
徐姝麗嚇了一跳,心跳快得像擂鼓。
慌張中還瞄了眼,才看王博提起褲子,麵不改色地說:“你這病治好了,雨也快停了,我送你回去吧。”
“你剛打了我公公,你還敢去我家?”
“趙山虎又不是真老虎,怕什麼?”
趙山虎年輕的時候可真猛地跟頭老虎一樣,跟隔壁的村子搶水源,輪著鎬子就往前衝,打傷了好幾人。
但現在都六十出頭了,還能咋樣?
“趙軍也在家裏……”
王博笑笑,扶徐姝麗起來,這襯衣還沒穿好,扣子都掉了。
徐姝麗也發現了,忙拉緊了,她現在倒是相信王博是幫她治病。
“你體內有邪火,我剛進來時,我摸了你的……胸,感到你體熱高溫,你說話時舌紅苔黃,這叫熱盛。但後半截又無苔,這是肺陰灼傷。要開個三石湯,也能慢慢調養。剛你要是直接出去,又再淋雨,熱盛轉為炎火,你馬上就會暈倒在地,高燒昏迷。就是送到省裏的醫院,也救你不了了。”
徐姝麗聽得目瞪口呆,她一大半都沒聽懂,可知道這幾個月,身體裏像是有把火,到了夏天,更是熱得受不了。還時常咳嗽,有幾次夜裏還咳出血來了。
找了村裏的一名老村醫,說她是氣血過旺,要用螞蟥吸血消火。她就借著去摸魚的機會,到河裏抓了幾隻螞蟥。
那螞蟥又癢又痛,自然要叫喚幾聲,誰料讓王博撞見,還讓她誤會了。
這幾針下去,她就感覺到那火不見了。這雨一下,更是涼爽。
“雨停了。”
這六月天的雨就是小孩的脾氣,說變就變。
“給你。”
王博掏出幾根別針,徐姝麗背過身將襯衣別上。
“你回來真是為了種筆架山的地?”
“還能為什麼?走吧。”
天王村並不窮,要不然也不會寧可荒著地不種了。光是那豎在村道上的樹,一年下來都能弄個好幾十萬的。村裏的年輕人也都在市裏做裝修,這好些幹得好的,一個月萬兒八千的隨便賺。
許多戶家裏都修了小洋樓,但最高的還是趙山虎家。
怎麼說,那過路錢一大半都進了趙山虎的口袋。
一看這大鐵門裏的兩棟六層洋樓,王博就嘖嘖道:“趙村長可真有錢呐,我記得走的時候,這家裏就一棟樓,這又蓋了一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