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都是些普通人,我不他們計較。”妙霜把剩下的饅頭終於吃完了,擦了擦嘴就站起來,“我們還是去病院吧,何心師妹一個人在那吧?”
盧業輝一驚:“何大姐在這裏住院?”
“廢話,要不然我跑這裏來做什麼?”宋造罵了句,就對妙霜說,“我和王博要去一趟市區抓點藥,你在病房陪著何心吧。”
“行。”妙霜想想,又跑到窗口要了一堆的鹹菜和一塑料袋的饅頭,就先回病房去了。
盧業輝馬上說:“我這就安排人去病房守著,一定不會讓何大姐出事。”
“不用你,”宋造提醒他,“何心是腦震蕩,需要靜養,你這咋咋呼呼的性格,跑那裏吵了她,小心她抽你。”
王博抬手看表:“還不走,抓了藥還得熬,老宋,你別磨磨唧唧的了!”
“那趕緊走吧。”
盧業輝看二人離開,才大大的鬆了口氣,草,差點就弄出大事來了,兒子泡妞也不看人,是想坑爹嗎?媽批的,這些醫生也都是蠢貨,盡給老子惹事。
但他也不好再衝醫生們發火,隻是手一指,手指指了一圈,就先走了,還得安排人送些東西去給何心。人不能過去,也得有點表示才是。
就是,宋造說何心腦震蕩,她是怎麼弄的?
人到外麵抽了根煙,也沒去看在急診室裏止血的兒子,盧業輝接了個電話就把車開到了碼頭,這邊停著幾艘貨輪都是他的。
一個留著山羊胡的男人走下船上來說:“老盧,你看高嵬他們出的事,會不會影響我們的買賣?那些警察會不會順藤摸瓜查到我們身上?”
盧業輝陰著臉說:“我們風門隻是把小孩提供給他,他想做什麼,那是他們皮門的事。現在高嵬鍾鼎人都死了,還能查到得我們?不過,為防萬一,派人盯著警局那邊就是了。”
“才知道的消息,好像事情有點詭譎,好像有不少人都插手了。”
“先查吧,”盧業輝苦著臉說,“剛才我那兒子去招惹了何家的人,嚇死老子了。”
山羊胡一怔,想到盧業輝那兒子從小沒娘,盧業輝也沒時間管他,從小就過於溺愛,也就一撇嘴:“我們跟何家也有合作,但他們不知道我們是風門中人。”
“都合作幾十年了,早些年這到美國的人還多,現在嘛,嗬嗬,有錢了,也就不想偷渡過去打黑工了。”
盧業輝拿出煙,點上後抽了口,悠然地說:“二三十年前,那才是賺錢的好日子啊。”
“現在人運得少了,貨倒運得多,往黑大陸的,拉美的,賺頭也都不少。我們也別想躺著就能把錢賺了,以前一個人頭二十萬,現在一船貨也能抵得回來。”
“就是那些地方的人要的錢太多,過路費也越來越貴……”
盧業輝說著拿起手機:“你晚上開船小心點,我還得去安排人送些東西給何心。”
“都熟門熟路的了,還擔心什麼?”山羊胡笑笑,也開著一輛車走了,回來一趟,船員都要上岸放鬆,他也要去市裏快活快活,晚上再回來開船。
盧業輝打過電話安排好手下去給何心送花籃和一些保養品,就開車回市區去了。
王博和宋造也到了市區,找了家中藥堂,買到了中藥,就又跑去買了個煎藥壺。
“你按我上麵寫的,先回家去熬藥吧,那邊我和妙霜守著。”
“我先去熬藥,回頭還得去醫院。”宋造不在醫院,何心她哥可不放心。
王博放他在一座高檔小區下車,就注意到一輛帕薩特還跟在後麵,都跟了一個小時,他也不在意,不管是哪方麵的勢力,他也無所謂。
“看他跟宋隊的關係很好啊,還一起去買藥。”
丁泰揉著眉心,朝打了會兒盹又爬起來,要換他的狄謙說道。
“他要一直不聯係淩雪,跟著也沒什麼意思。”
“那也要跟著,要萬一他跟淩雪碰頭呢?我的第六感告訴我,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先換手吧,我來開車,你睡一會兒。”
丁泰下車繞到副駕駛那,就看王博突然倒車出了車位,車飛快的開了出去,連忙拉開車門進去:“被他發現了,快追上去。”
“換了兩次車,他都能發現,這小子的反偵查能力不錯啊。”
狄謙正要開車,丁泰一看手機,就驚呼道:“抓到淩雪了,別管他了,我們快去分局。”
“怎麼抓到的?”狄謙一愣,這還能抓到人?淩雪不是該早就離開鬆江了嗎?
丁泰一笑:“是有人匿名舉報的,回局裏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