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有需要我再來找鍾醫生。”
“不用客氣,配合警方是我們的義務嘛。”
鍾醫生等丁泰一走,就脫掉白大褂,拿著手機到了停車場,開著一輛奧迪A6,快速的出了醫院。一路往郊外,又過海到了常興島,一直開到島邊的一座倉庫外才把車停下。
然後走到大門前,用指紋打開了門。就看裏麵,幾個碩大的醫用帳篷裏,正有七八個醫生在那走來走去的忙活著。
而在那帳篷裏有更多的病人,每個帳篷大約是六到八人,都躺在病用診床上,手上連著各種儀器。大多數的人都呈現半昏迷的狀態,幾乎沒人是清醒的。
“鍾鼎!”一個人抬手叫他,鍾醫生就朝他走過去。
那是個滿頭銀發,戴著眼鏡的老頭,唇畔還留著濃密的胡須,打理得倒是很整齊,要換上西裝,說是什麼醫學院的資深教授也有人相信。
“你在電話裏說有人用霸王舉鼎?那中了霸王舉鼎的人,神智現在還沒恢複?”
“是的,嵬老,那下藥的人,藥用的量太多了,幾乎是把十幾二十次的份量一次性的用在一個人身上。那人在受霸王舉鼎的作用下,不但傷了丁丁,還引起了腦膜炎。帶來醫院時,已經有點晚了。洗胃再用藥後,還是有些恍惚,腦部受創了。”
嵬老沉吟了片刻後說:“霸王舉鼎沒幾人能有方子,幾家傳下來的,也都佚失了,剩下的也多半沒有能力把藥做出來。我看這次的事很蹊蹺,你在門裏查一查,看在鬆江的皮門的人,有沒有暗中做了這藥的。”
“是的,嵬老,我已經讓燕三去查了,他路子野,說不定能查到。不過,我聽警方說,是一個外地人做的事。事情可能跟妖門也有關係。”
嵬老一愕,妖門?倒是聽說有些妖門在鬆江胡來。
“你也都盯著點吧,四祖之會馬上到了,一些魑魅魍魎都跑到鬆江來了。那些四門裏的散兵遊勇,也都聚了過來,誰知會發生什麼,這兩個月可都要小心點啊。”
“我拎得清。”鍾鼎點點頭,就換上白大褂走去幹活了。
嵬老瞧著這些帳篷,這裏的病人都是苦命人,早就被醫院判了死刑了,最多也活不過半年,還都是一種病,漸凍症。也都已經呈現了晚期的症狀,出現了呼吸衰竭。漸凍症又叫肌萎縮側索硬化,晚期呼吸衰竭後,就隻能等死了。
於是嵬老就讓鍾鼎等人,詢問這些病人的意見,看他們願不願意用他的實驗性療法。
這也是要收錢的,價格還不便宜,但這些人都想活下去,就什麼都不顧了。一個人兩三百萬,把人給帶到這個倉庫裏來。等待著嵬老能幫他們把命救了。
一共四十六人,都被安排在帳篷裏,而他用什麼藥,病人也無權知曉。連家屬都不能過來看望,隻能等著病人的消息。
有的病人甚至把房都賣了,就是為了能活下去。畢竟有的人年紀才三十多歲,甚至還有二十出頭就患上漸凍症的。
嵬老的治療手段很奇特,連病人都不清楚,每天給他們注射一些特殊的藥物,這些藥物都來源於倉庫裏麵一個房間裏。
有時病人清醒時,會聽到那裏麵傳來慘叫聲,但也沒人去問。
畢竟有的人在藥物作用下,感覺比原來要舒服多了,症狀也得到了緩解。
“長孫壽出事了?”嵬老朝那房間走過去時,一個年輕人慌張的跑過來在他耳邊一說,他就停下了腳,“他早就退隱了,他出事又怎樣?我們跟風門的合作,也不是他負責的。”
“我聽說他孫女死在了何家的人手裏……”
嵬老這才悚然一驚,要是長孫壽跟何家幹起來,那會不會影響到這邊?他沉下臉掀開塑料布走進房間。
就看房中有二三十個鐵籠,裏麵蹲著坐著二三十個少年少女,都是十二三歲左右,人人都麵黃肌瘦的縮在鐵籠一角,一看他就嚇得渾身哆嗦。
“這些藥人還是不肯吃東西嗎?”嵬老沉著臉說。
那年輕人撓頭:“我打也打了,還拿電棍給電了,都不聽話,有的還嚇得直哭,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蠢貨,你不知道把人打暈了再喂他們嗎?”嵬老罵了句,看有個少年大聲在哭,就拿起鐵籠旁邊放著的鐵叉,伸進去就捅那少年,“哭個球,惹得老子不高興了,就把你腦袋擰了做藥。”
少年被嚇得趕緊收聲,捂著被叉中的小腿,上麵都是傷痕。
“嵬爺,我這就叫人把他們都打暈了,可是我們的藥,不是得用腦髓嗎?這要是傷了腦袋,那用起來不就……”
“哼,你不會用安眠藥把人弄暈嗎?真是蠢到家了,我高家怎麼有你這種蠢物?”
那年輕人憨笑兩聲,叫來人,就一個個鐵籠打開,硬喂少年們服下安眠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