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霜心弦一震,側頭看著眼神都沒看她一下,盯著前方公路的王博。
開回筆架山天都黑透了,王博帶她上山,徐美君就在那說:“辣椒醬都做好了,三哥幫了忙,加了豆豉、蒜頭,聞著都香呢。還做了些剁辣椒的蘸料碟,晚上吃火鍋能用上。”
“火鍋做好了?妙霜還要吃素呢。”
肉都放一個鍋裏,妙霜可沒法吃,徐美君就嘻嘻笑說:“我姐給妙霜師太專門多做了兩道素菜,你放心好啦,哪能忘了呢。”
“阿彌陀佛,多謝了。”
王博吃飯時提到要去幫柳季侯的忙,還說要拿些止血膏給柳季侯,白老三就點頭道:“他那身份也有點用,你能跟他交好,對我們有好處。”
“我是為了這點嗎?我是為國家做貢獻!”王博義正言辭地說,白老三都想笑了,真要做貢獻,你把方子和神仙草的種植法都給柳季侯啊。
妙霜等吃到快完了,說想住在山上,不用村裏這邊來回跑。
“那就睡美君那間房吧,”徐姝麗說著就一頓,“你跟美君睡,我這幾天要去一趟鬆江。”
“怎麼突然要去鬆江了?”王博都沒聽她提過。
“縣裏組織去鬆江考察,說要學習那邊先進的村一級的管理建設經驗,去了鬆江還要去臨安、金陵、姑蘇,快的話要去七天,慢的話要半個月了。”
徐姝麗被王博不舍的一摟,就低下頭說:“晚上讓你好好折騰,省得你把火都撒到美君身上。”
說得極小聲,連一邊的白老三都沒聽見,對麵的妙霜卻微紅著臉抬起了頭。
王博這才想到她剛才那一頓的意思,她一走,徐美君肯定會跑來跟王博睡,徐美君的房就空下來了,妙霜才好住進去。
再開車回到拘留所,都十一點多,王博把兩盒止血膏給了柳季侯就站在監控前,看穿好衣服在房間裏不停低聲嘀咕的柳河堂和柳馮。
“就兩盒?”柳季侯還有點失望,太少了,以他們的任務狀態,這完全不夠用啊。
“要命的時候才用,你不要什麼傷都用啊,”王博提醒他說,“熬起來不容易,一盒我賣給金陵的醫院都五六萬呢。”
“嘖,真是賺錢的買賣,打三折都要兩萬,這算白送的了?”
王博朝他一笑:“也不好意思拿你的錢,我看差不多了吧?我進去一趟吧。”
“外麵準備一下。”
王博再次推開房門,柳河堂就問道:“你又來了,陸地神龍的藥方我和阿馮都不知道,你要有膽魄就去澳門找權叔問。”
“我早晚會去找權叔,我要問的是,要是誤食那藥的話,馬陸還沒吃完藥膏,連馬陸一起吞下去會怎樣?”
柳馮陰惻惻地笑道:“那就麻煩了,那時馬陸體內毒性未去,吃下去還能激發馬陸的毒性,誤食的人很有可能把命丟了。”
“你倒是在幸災樂禍?”
“我也不知誤食的是誰,你問我就告訴你,說得上幸災樂禍?”柳馮靠著牆指著大腿說:“我和你也不是什麼朋友,你捅傷我的腿,我和你還有仇。”
“熊操的賬,我也沒找你算,你是想提前死嗎?”
王博手掌一抬,抓出三柄金色柳葉刀,柳河堂和柳馮都臉色一變,門這時開了,柳季侯一把將王博拉住:“別胡來,這兩人還不能死,走吧,去吃宵夜了,拘留所對麵訂了烤全羊。”
“暫時饒了這兩個家夥。”
王博和柳季侯摔門一走,柳馮就跳腳道:“什麼狗屁,要不是我思慮不周,早就弄死他了。”
柳河堂也陰著臉,但他很快就拉過柳馮:“門沒關緊。”
“什麼?”柳馮要回頭去看,給柳河堂拉住了:“那姓王的關門太大力了,門反彈了一下,沒有關緊。”
柳馮心跳瞬間加快:“哥,你是說?”
“先等幾分鍾,拘留所裏就王博和那柳季侯有點能耐,剩下的人就算沒飛刀,我們也能闖出去。”
“那監控後的人……”
“哼,進來時我觀察過路了,我們硬闖就能闖出去!你聽我的,五分鍾後,我們快速開門出去。”
“好!”
隻要能逃出去,一切都好說。
隻是這五分鍾,時間太漫長了,柳馮也少有的感到很緊張。
“走!”
柳河堂摳著門縫往裏一摔,一個箭步跨出去,柳馮緊跟在後,兩人一看走廊裏一個人都沒有,心想這防備也太鬆懈了吧?
好在這時也不由得多想,兩人衝到外麵才看大門緊閉,四米多高的牆立在那裏。
柳河堂就後退幾步,幾下蹬在牆上,飛身上去,翻過高牆。柳馮也如法炮製,跨過高牆,跳到外麵操場上。
這裏離大門還有幾十米遠,兩人聽到後麵燈亮了起來,就沒命的往前跑。
終於趕在有警察出來前,逃出了拘留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