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馮也算是一條硬漢,要不也不會中槍後,還能撐到果園裏。
“你殺熊操,我也沒什麼感覺,熊操是池門老祖的人,幫他殺過的人也不少吧?也不是什麼好鳥。他雖然算是我的人了,可是呢,我也沒答應要接收老祖的遺產。”
王博翹著腿慢悠悠地說著,在他眼裏,現在的柳馮跟條待宰羔羊,一條砧板上的鹹魚沒區別。
“那你是怪我殺了那兩名警察了?是了,你這姘頭也是警察,你對警察有不一樣的感情……”
啪!
蘇曖茶一記重掌扇在柳馮的嘴上,牙都打掉了兩顆:“你再亂說話,我就先把你牙都敲掉了。”
“呸!”吐出牙齒,柳馮陰聲道,“你是警察,你還能用私刑?”
“你以為你還能接受審判嗎?還要由法院判你死刑?你再上訴,弄個兩三年才能死?”
柳馮冷著臉一言不發,他知道落在王博手中無法幸免,死也就是一閉眼的事。
“你殺了那兩個警察,我也不怪你,他們找我麻煩,你幫我殺了他們,我謝還來不及呢。怎麼還會怪你?”
蘇曖茶掐他胳膊,王博就憨笑兩聲:“當然了,人家是好警察,你殺了,也不應該啊!”
“你到底想說什麼?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我也不怕告訴你。”
“好,爽快,我看你就是條好漢,”王博拍拍,臉色冷下來,“可惜你不該把人家果園裏的女孩給殺了,她小孩才多大?還有那幫你的醫生護士。甚至你還想要殺我父母,嗬嗬,我從沒見過你這樣膽子大的人。”
柳馮聽出王博話裏的寒意,心下一涼。
“我呢,你也知道,我是醫生,你們都看我用中藥,以為我是中醫,你不知道我做外科手術更精通嗎?我可以把你慢慢肢解,從你的尾椎骨開始,把你的二十三塊脊椎,一塊塊的拿掉。再用柳葉刀,將你的肌腱一條條的切斷,就像你對刑警官做的一樣。唯一的區別是,我做這些事的時候,你神智會非常清醒,每一絲痛楚,都會傳達到你的腦部。怎麼?你以為我做不到嗎?”
柳馮頓時心下大恐,臉色劇變:“你,你敢?我可是姓柳的,我是皮門的……啊!”
王博拿出一把柳葉刀刺進了柳馮的大腿上,劇痛讓柳馮失聲大叫,夾要在音樂聲中,竟然合上了拍子。
蘇曖茶也絲毫同情都沒有,不是她沒惻隱之心,隻是眼前的這是個殺人犯,殺的人都超過十人了,其中還有警察,死一萬次都是活該。
“你,你別動手,我說,我都說!”
柳馮喘著粗氣,推著王博的手,怕他再用柳葉刀紮他的腿。
“你們柳家還多少人在做皮門的護法?”
“還有一人,是我大哥,他在幫皮門看場子。”
“聽說你們這支柳家跟著的皮門是在澳門開藥堂的,怎麼跟池門聯係上的?一個藥堂要什麼看場子?”
“池門的人開賭場,常跟人鬥毆,受了傷就去藥堂,讓皮門的人幫正骨開藥推骨療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朋友……也有人跑到藥堂裏鬧事,我那大哥就在那裏坐鎮。”
“是池門的哪一個人叫你來鬆江的?”
“是鏡湖大酒店的管事,嗬嗬,你是很強,手段也厲害,但我勸你千萬別跟他作對,要不然,後果你承擔不了。”
說了那麼多話,柳馮腿上的血也流了好些,浴缸底都是血,還有些是他腹部的傷口流出來的。
他的氣息也越來越弱,蘇曖茶都擔心他撐不住了。
“放心吧,我有回光丹,他就是真要死了,也能讓他再多活幾個小時。”
柳馮的瞳孔裏突然射出一道光芒:“回光丹?你竟然有回光丹?你哪裏來的?這藥聽皮門的人說,方子不失傳了嗎?”
“哼,失傳的東西多了,挖墳也能挖出不少,”王博拿出一顆回光丹,在他眼前比劃了一下,“況且,你還用不上它,你還沒到要死的地步。”
他說著終於用止血膏把柳馮的大腿傷和腹部的傷都止住了血。
“皮門的那藥堂叫什麼?”
“遊濟堂,遊者,遊醫的意思,周遊天下行醫四方的意思,濟者,救濟的意思……”
“我比你懂得多,不用你來告訴我。”
王博默念了幾遍遊濟堂,心想有空去澳門,得要去轉一轉看看了。
“你能聯係上那個管事嗎?”
“你想跟他通話?你拿我的手機,上麵有他的號碼。”
一分鍾後,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手機裏響起:“喂?柳馮?事辦好了?”
“不,他事沒辦好,他人被我抓住了。”
對麵沉默了一會兒,突然笑了起來:“好,那他的命就是你的了,我們交個朋友吧?”
“交朋友?嗬,你腦殼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