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曖茶雙手托著槍,現在距離不過四米遠,她有把握一槍就擊中這嫌疑犯。
王博卻在盯著他手中的柳葉刀,在刀柄處,他看到了半個露出來的字體。
“皮?你是皮門的人?皮門的人殺池門的人,你這是什麼道理?”
風衣男冷笑兩聲,不打算再掩飾下去:“我幫池門清理門戶,池門老祖重病多年,年老體衰,早就老糊塗了……”
“所以你就殺熊操?不對,熊操是在查池鎮石的事……池鎮石一家是你殺的?”
風衣男手指一晃,蘇曖茶就緊張地喊道:“不要亂動,否則我開槍了!”
“你放心吧,我的刀再快也快不過子彈,”風衣男冷著臉說,“既然都到這地步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池鎮石一家是我殺的!”
蘇曖茶和王博都心裏一驚,果然是他,那他是怎麼扮成宋造的?
“那是皮門秘術,你們就算想破腦袋也想不到。”
蘇曖茶冷哼一聲,正要開口,就聽王博嗤笑道:“什麼秘術?不就是整型。你找了個身材和宋造差不多的人,整成他的模樣。你再要殺池鎮石時,特意讓他出來,走到監控前,好讓監控拍下是吧?”
風衣男微微一愕,倒也沒說不是,隻是在心中猜忖,這王博,比想象中還聰明,怕還真跟二伯說的一樣,留著必成心頭大患。
“你身手是不錯,這柳葉刀也玩得順手,可是你算錯了……”
王博手一摸腰帶,一旁的房間突然開門,一個男的走出來喊:“搞什麼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呃,你怎麼有槍,這是……”
“你快讓開!靠!”
王博手中銀針一飛,風衣男的柳葉刀也飛了出去。
柳葉刀身寬大沉重,比銀針麵積大得多,一下將王博的三根銀針擊落,一把又刺在那男的胸口。
就聽到一聲慘叫,那男房客捂著胸口跪在地上。
蘇曖茶也幾乎在同時開槍了,但風衣男跑得太快,雖然這槍打中了,可他還是拖著身子跑到了走廊盡頭。
王博追上去已經來不及了,一張卡片落在地,而風衣男已經消失在了樓道裏。
“皮門金刀柳馮?是叫柳馮嗎?”
“王博,你快過來看看,這人不行了。”
王博將卡片一收,跑回來就看血已經流了一身都是,那房客喘息不停,臉都白了。
“刺到動脈了,我先用止血膏,幫他把四周的血止住,馬上送人去醫院輸血縫合。”
“我打電話讓救護車過來。”
兩人抱著房客下樓,送上救護車,王博交代了幾句,就回到走廊裏。
“我應該打中了他,你看,這些血不是那男房客的,是柳馮的。”
王博也注意到了,一滴滴地血,一路沿著走廊到盡頭的樓道口。再沿著追下去,就到一樓那,再轉到通往後巷的大門。
“這還傷了個。”
就瞧著一個廚師模樣的少年躺在地上,在那蜷縮著不能動彈。王博一看他,肋骨斷了幾根,人倒還沒暈過去。
“一個男的搶了我的摩托車。”
“是什麼樣的摩托車?”
“改裝的,我在車尾裝了彩燈。”
蘇曖茶拿起手機:“茅局,我這裏有情況,需要通緝一個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