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要不讓我也把把脈吧。”徐美君走過來,一臉希冀,光針灸她已經不滿足了。
“你去試試吧。”王博讓她先把一遍,大約十個號左右,等他抽完煙進去再把一遍,對一遍看看,有沒有差錯。
“你說這一天得花多少錢?就送出去的藥。”黃警官突然問道。
“幾十萬吧。”王博看他吃驚,就笑了,“我這方子可是獨家的,裏麵用的藥,也都是罕見的珍貴藥材,跟中醫院用的都不一樣,一包藥都值好幾千。”
“你倒是舍得。”黃警官喃喃地說,這做醫生還真是賺錢啊。
王博把煙一扔,走進去就聽到徐美君在跟個五十來歲的村民說:“你啊,得多補補身子了,光吃好的,這容易三高,你看你這手,一看就是類風濕關節炎。”
“我就愛吃肉,尤其是五花肉,一天不吃我這渾身都不自在。”
“那也得惜命啊,要是為了吃肉,少活幾十年,你還吃嗎?”
“要連肉都不能吃,那多活那幾十年有什麼意思?”
村民說得徐美君都無言以對了,鼓著腮梆子在那裏瞪他,看王博進來,才喊:“姐夫,你看他這脈象,洪大弦硬,一摸就是高血壓。”
王博伸手一探,點頭說:“確實是高血壓,你跟美君說有三高?”
“是啊,我這是來看類風濕,她問起來,我就告訴她了。”
“飲食習慣也要改變,你喜歡吃五花肉,那就找個口感味道都類似的,用來做代餐。”
王博一時也想不到有什麼可替代五花肉的,就拿了藥,讓他回家自己想去。再看接下來的幾個病人,徐美君也能把脈把個七七八八,錯的地方極少,就讓她也別念號了,跟他一起幫病人把脈分藥。
黃警官在那瞧著,心想這徐美君年紀也就二十不到吧,長得也真夠漂亮的,昨晚見那徐姝麗比她更加精致,這倆姐妹花,可真是難得一見啊。
還有那蘇曖茶,這黃梁也算人傑地靈了吧。
黃警官歪歪嘴,就站在門邊,繼續觀察,不想快到中午飯點,就接到刑警官的電話,讓他去青河,說是找馮思加了。
“這就走了?不多看一會兒?中午還有烤鵝吃呢,對了,昨晚還剩下有烤魚。”
黃警官黑著臉不理王博的奚落,快步下山,開車趕去青河。
“這還真想把你抓進鬆江的牢裏去?”
白老三磕著瓜子走進來,眼睛往山下一瞥,瞧那警車開走了,就一聲冷笑。
“人也是工作嘛,為了能夠達到業績,保證KPI,隻好盯著我來了。”
王博走出屋外,看外麵還有不少人,鍾林去村裏拿飯菜了,這邊灶不開,在那邊煮好了再開車送過來。也就幾隻烤鵝,再加一些大雜燴,都用大鍋煮的,到時就兩勺飯一勺子菜,幾塊鵝肉,算是將就著吃了。
本來就是義診,還有飯吃就不錯了,誰還敢挑三揀四,就一腳從山上踹下去。
“要人人都像蘇曖茶就好了是吧?至少鬆江也有警花吧?怎麼不該是警花來查你這案子?”白老三笑嗬嗬地說著,被徐美君瞪了一眼。
“三哥豬嘴裏沒好話,你把我姐夫當什麼人了?”
徐美君把完上午最後一個人的脈,給了藥就去等鍾林。
王博卻在想這黃警官被叫走了,也不盯著他,這是去幹什麼了?
刑警官瞧著海馬歌舞廳的現場,很是驚訝,這縣裏還有這麼厲害的角色?把人滅門了,連線索都沒留下?看來像是職業殺手幹的啊。
“找金陵那邊的人幫忙恢複了一些視頻,蘇所你看看吧。”
一個年輕警察拿著平板電腦,手指在上麵連點了兩下,就看到池鎮石跪在地上,一臉驚恐地麵對著一個穿西服的男人。
那男人在掐著手腕,金絲眼鏡後的眼神冷冰,嘴角露出殘酷的神情,手指還配著一套奇怪的東西,在視頻裏閃閃發光,像是利器。
很快的,就看那男人一拳打下去,那利器劃破了池鎮石的臉,又是一拳,將池鎮石的肩胛崩好像都打碎了。
又看他走到另一邊,出了畫麵,沒多久拖過來一個人,那是池鎮石的兒子。
就看他一腳踩在那人的臉上,用腳後跟一踏,那人的臉頰整個被踩陷下去。
看得連刑警官這種老刑偵都眉頭一跳,心也一揪,這人可真夠狠的啊。
一腳還不夠,又是一腳,眼看著畫麵中的那池鎮石的兒子,被踩著腦袋都快扁了,血濺出來不說,連眼珠都滴溜溜的滾出來了。
蘇曖茶自然是瞧得皺眉,吸了一涼氣,她從畫麵裏認出來行凶的人是誰了。
宋造?他殺的池鎮石那一家人?
“我爸是誰殺的?快告訴我!”池照熙來了,他一臉悲痛的要看平板,被蘇曖茶擋開了。
“警方會調查清楚的,現在還是調查階段,不能告訴你……小許,你把他先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