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的錢了。”苗老漢笑著將錢收進了口袋裏。
“現在怎麼辦?那藥有什麼問題嗎?”白老三和王博走到一邊,就問了起來。
“那藥裏加了神仙草,可能就是附近山裏摘來的,我想淩雪也是因為找到了神仙草才出事的。但是……”
“但是什麼?”
“那藥有點像是止血膏,”王博皺眉道,“這老漢哪會製作這麼複雜的藥,我想背後可能還有高人。”
“那天快黑了,我們就等著吧,他總要收攤,等他一走我們就跟著。”
“我就是這麼想的。”王博和白老三整理著背包等著。這是個小鎮上的集市,那苗老漢後麵還停著一輛三蹦子。藥也不少,等會兒天黑他就要趕回去吧?
等了半個小時天慢慢黑下來,苗老漢就將塑料布的角一提,把藥包在裏麵,放在三蹦子裏,上車開走了。
王博讓白老三把帕傑羅停在鎮上,和他開著大切諾基就跟在老漢的後麵。
看他也是朝那三座大山走去的,這倒是不用再回頭繞路了。來到第一座山下,三蹦子走的路又顛又陡,坡還很大。
但好在路是土路,可是並不窄,王博還能開著大切跟著。又過了二十分鍾,老漢才將車停在一個黃土屋外。
他提著塑料布走進去,朝裏麵喊道:“回來了,今天遇到兩個傻子,賺了好幾千呐。”
“你瞧,說你是傻子呢?”白老三還在那擠眼眼,王博就哼了聲,跳下車,走了過去。
除了那黃土屋,這一帶還有幾戶人家,都是一樣的黃土壘成的房子,門口還伸出來個屋簷,一旁用木板竹條給紮成了一個擋風用的,另一邊則是一個紅磚砌成的灶台。
那下麵灶膛裏還燒著柴火,鐵鍋上燉著粥,遠遠就能聞到香味,好像還放了肉。
外麵沒看到有煎藥壺,看來那止血膏,絕對不會是那苗老漢自己做的了,是有高人給他供藥,他就拿著藥在鎮上賣。
想必賣得也不大好,這黃土屋看著就有點年久失修的樣子,屋頂的黑瓦都破了十好幾塊了,也沒整修過。
“你藥都沒賣幾盒,哪來的錢?”
“我說了遇上一個傻子,他上來就問我藥哪來的,給錢我想知道誰做的藥,我拿了錢就說我做的,你看,這錢是不是撿來的?那人是不是傻子?”
“你這不是騙人嗎?這藥是山裏的那姑娘給做的,人家說讓你拿去賣,好賺些錢,幫咱家過些好日子。你倒好,你還騙上人了。”
“我說,我這也是為那姑娘好啊,要是我說是她給我的,那些人去找她怎麼辦?她一個小丫頭在山裏住著,成天鼓弄著藥,那人看著就不是好人,要萬一找到她,把她給強暴怎麼辦?”
“呸呸呸,胡說什麼呢?我這腿都是人家給治好的,你嘴巴能幹淨點嗎?”
“那行,我不亂說,可你想啊,我這不是為了那姑娘好嗎?”
“哎,也是了,就是你不該騙人,就說不知道不就行了?”
“你是沒看見那人,那人是外地人,看模樣就不是什麼好人的,我要那麼說,我可能就要糟糕。說不定人家抓著我就是一頓胡打,逼問那姑娘的下落,你說我怎麼辦?”
“行行行,你都有理,那你拿著這錢準備幹什麼?心裏不虧嗎?”
“嘿,那人開的是大切諾基,有錢著呢,這錢對他那些有錢人不算什麼的。我呢,準備拿著錢去買些好酒,你這不是要過生日了嗎?再去買半隻羊,我們吃羊肉,也讓你補補身子。”
“哎,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還想能不能拿錢去修修屋子,這夏天還好,冬天這還漏風漏雨的,住著都不安生。”
“這錢也用不光啊,我想好了,剩下的就買些新瓦,買些水泥,把屋子修好。”
“這才像話嘛,我去看粥熬得怎樣了。”
屋中的人停止了對話,門一開,出來個老太婆,走到灶台前,打開看了眼,攪著動勺子,又拿了把鹽放下去。
白老三在牆後問王博:“要不抓住這老太婆,問個清楚?”
“不用了,沒聽說嗎?就是深山裏,我們過去找那小姑娘吧。”王博瞧著這三座大山,什麼人跑到這山裏來成天沒事煉藥的?
那小姑娘又是個什麼人?是不是因為在這裏有神仙草,才跑來這裏的?
“咦,老頭子,這外麵怎麼還停了一輛車啊?我這老眼昏花的,看不大清啊,你出來看看。”
苗老漢一出來,就看清是那輛大切諾基,馬上打了個激靈,心知這是被人跟上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