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西風看著就是個藥童,跟他的地位,在他眼裏,那可是天差地別。
連柳裳都不爽了:“你這小藥童,怎麼說話呢?問你熬的什麼藥,你老實說就是了。”
“你這小丫頭才是莫明奇妙,我熬的藥,是你能問的嗎?你想探聽我們的秘方是嗎?滾開點,別站在這裏礙眼……”
柳裳大怒,抱著鐵扇就衝了上去,柳悅都一時沒能拉住她。
她衝到西風跟前,就鐵扇一張,衝著西風的身體就掃過去。西風也不弱,一個側空翻閃開,就看一鍋藥被掃在地上。
頓時一聲厲喝:“這是我師叔的藥,你打翻了你賠得起嗎?你這個潑婦,我今天不抽你我就不叫西風。”
柳裳一看也知道壞事了,可還是嘴裏:“小丫頭片子,別嘴硬!”
誰想西風也跟謝京花一樣,在腰裏一抽,拿出一根細長的柳條,用力一抽,就打得鐵扇啪地一聲響,上麵多了一條印子。
柳悅剛想上前勸架,西風的柳條又有了變化,往那柳裳的鐵扇下一滑,竟卷住了扇柄,跟著往身體這邊一拉。
柳裳被卷住扇柄也不著急,心想西風這弱不禁風的樣子,能有多大力氣,就往回拉。
哪想得到西風看著人瘦弱,可力氣極大,一下就將柳裳拉得往前一跌,她跟上去一腳踹在鐵扇上。
就聽到砰地一聲,柳裳不想鬆手,連人帶鐵扇被西風一腳踹翻。不等她爬起來,西風衝上去一下抽在她的胳膊上。
這柳條可是浸泡過鹽水的,抽開皮後,鹽水一下去,痛得柳裳痛叫不停。
柳悅一看不行,也將鐵扇打開,往西風的腰上就一捅,這要捅結實了,西風直接就得掛了,那扇尖可是和刀山一樣的。
柳妙霜早就站在一邊了,一腳踏前,幾米瞬間縮短,她一掌就將鐵扇拍飛,再一掌將柳悅打得站都快站不穩了。
在皮邪那院子裏就交過手,柳悅自認不是柳妙霜對手,鐵扇脫手,她更無力再戰,扶著柳裳退後。
“好啦!”皮邪一聲輕喝,“怎麼就動上手了?都退到一邊去吧。”
“你這老家夥,說停就停?你以為你是誰?打翻了我師叔一鍋藥,你不要賠嗎?”西風指著翻了鍋的那藥說。
這倒是沒話說,誰讓柳裳動手的時候,沒收住勁呢。
“行,你說吧,這鍋藥多少錢?”
“師父……”
謝京花抬起頭看了眼:“這鍋是用來驗證扶仙草和神仙草的差別的,就算原來的話,一鍋能做二十罐的止血膏,就算你一百萬吧。”
“一百萬?你怎麼不去搶?!”柳裳怒道。
“我說的是市場價,你可以去金陵各大醫院問問,止血膏是不是這個價。”謝京花冷著臉說,“你要不肯認賬也行,等我看完了,我可沒我這徒弟那麼好說話,也不像王博,老是把他是醫生掛在嘴邊,我是會殺人的。”
柳裳冷笑道:“就怕你不敢殺……”
“姐,你少說兩句吧。”柳悅拉著她,這是陪著老祖宗過來談事情的,事還沒談完呢,倒又惹出一樁事來了。老祖宗的臉色都不好看了,你還說什麼啊。
“一百萬就一百萬吧,柳裳你們去取錢,順便看看柳商回來沒有。”
“是!”皮邪將這兩個丫頭給支走了,要不在這裏,忙幫不上,還老幫倒忙了。
“怎樣?看得如何?你可不要把這些秘方都背下來了,到時不給我那黃帝外經……”
謝京花瞟了一眼手機,將冊子扔還給皮邪:“你這些東西,我看了也沒用,因為你並沒有拿王博要求的秘方來交換,你拿的是你那書櫃裏的孤本。”
“你胡說什麼?”皮邪心一跳,這事他們怎麼知道的?難不成家裏還有內奸?
“你說呢?”謝京花陰陰地說,“我猜你也想不到吧,王博去見了看破天,他把什麼都說了。他還說,你一聽到這個法子就歡天喜地的,看來你早就不想將秘方交出。”
“哼!”看破天出賣了我?怎麼可能?我每年給他那麼多錢!但是……
“王博還說了,看破天死了……”
“什麼?!”皮邪一驚,“怎麼死的?”
“被他那些囚禁的少女拿石頭砸死的,你做的事,你該比誰都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