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們一般情況下,也就小偷小摸強買強賣,也很有眼力勁,知道朝遊客下手,不去找本地人的麻煩。
這遊客也就是在海灘停留一兩天,很快就會離開,報案的人也很少。大家相互之前,也就形成了一種默契,誰知這次惹上了王博這個瘋子……
“我抱著我姐!”宋蓮上車後就說。
“把行李箱扔到後麵,”王博喊了聲,看她不動,將行李箱就往後車廂一拋,把她推上了車裏,“你知不知道風玄潭的下落?”
“不知道。”
宋蓮搖著頭,王博也沒法在這裏審問她,這活要交給桂馬去幹。而且他也猜到警察肯定到了,必須要馬上離開這一帶。
於是他也沒再問下去,開著車就帶宋蓮趕回夜總會。
誰知還在街口,就看這裏停滿了警車和救護車,光是救護車就來了六輛,不時從那酒吧裏將人拖出來,還有一個穿著白襯衣的警司在問桂馬。
“真跟你沒關係?我看監控,可是從你這裏走過去的!”
“彼得,你說我老老實實在這裏多少年了?我跟國王幫也都是互不侵犯,用句我們的話說,那叫井水不犯河水。我有必要去把他們都打成重傷嗎?”
高級警司彼得想著也對,可是那人下手也太狠了,這把人打斷脊椎還不夠,還要把腰椎都用刀給挖出來,這是人幹的事?
那些國王幫的人要癱一輩子還是少的,他們可是黑幫,仇家可不少,這一被仇家聽到,在醫院裏說不定就把命給丟了。
“他還來我店裏把人打成重傷了呢。之後才去的對麵。”
桂馬一說,彼得就讓他拿監控來看,桂馬立刻笑了:“我那是無上裝夜總會,你覺得我在裏麵會裝監控嗎?裝了監控,還有哪些客人敢過來?”
彼得無奈地說:“那你看清那人了嗎?”
“你不是有國王幫酒吧裏的監控嗎?還要我描述一遍做什麼?直接把人的照片打印出來就行了啊?難道說你們警局沒有打印機?”
“你這家夥……”彼得苦笑兩聲,“監控裏看可像是你們東方人啊。”
“東方人也不見得就是我們那邊的人,朝鮮人呢?日本人呢?越南人呢?在你們眼裏,長得也就一個樣吧?”
“好了好了,我也不是說你什麼,就是這事我感覺不尋常,要是這麼厲害的角色來到邁阿密,一定又是一場腥風血雨。你還記得十字軍的事嗎?”
桂馬抬起眉說:“知道,八年前一群從羅馬尼亞來的難民,說是要繼承十字軍的傳統,一來就將好幾家夜總會給抄了,還搶了兩家銀行,都是典型的光腳的亡命徒……”
“你知道就好,你要有線索就給我打電話吧。”
彼得終於走了,桂馬這才回到夜總會,瞧著惴惴不安的維卡說:“你可千萬別露麵,你是生臉孔,要讓彼得發現,他一定會把你帶回警局,而以你的個性,到了警局,一個普通的警探就能讓你把前因後果都交代了。”
“我知道。”
維卡深吸了一口氣,她可隻是一個普通人,而且她已經快受不了了。
“咦,你從哪裏進來的?”
桂馬回到辦公室,王博已經帶著宋蓮坐在裏麵了,喝了杯酒,在那悠閑地等著他。
“你們夜總會的後門,我來的時候就觀察過了,喏,這是宋蓮,宋雅的妹妹,宋雅已經服毒自殺了,你還是盤問盤問她吧。”
“死了?服毒?什麼毒?你不是醫生嗎?不能解毒嗎?”
“是氰化鉀,你解得了嗎?你不是特工嗎?你們單位沒有特效的解毒劑嗎?你想解毒就去試試吧,她人都快硬了。”
桂馬看著地上放著的宋雅,一摸脖子,還真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人死之後一到四個小時之內肌肉會變得僵硬,一般所說的屍體變硬,就是這個階段。
“那就沒辦法了。”桂馬看了眼如行屍走肉般的宋蓮,拍拍她的肩膀說,“好好交代還是要讓我上刑?我後麵有個小房間,裏麵死的人少說也兩位數了,你不想變成跟他們一樣吧?”
王博斜他眼,知道他在展開心理攻勢,未必有用,卻也要先試試。
宋蓮不為所動,桂馬就歎了口氣,將她拖進了小房間裏。不到片刻,就傳來宋蓮的慘叫聲和求救聲,而王博理都不理。
讓走過來的維卡心驚肉跳的,眼睛都瞪大了眼,想問一問發生了什麼事,張嘴都問不出來。她感覺這場美夢在漸漸變成了噩夢。
“王先生,有人來找你。”那個拉丁美女服務員跑過來說。
王博一笑,就看著一個女孩走進來,穿著一套彪馬的運動服,嘴裏嚼著口香糖,模樣卻是清麗動人到極致:“你來得可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