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告訴你,我的錢呢,也都是張張幹淨的,你不要亂想了,我也不是想要泡你,我說過了,我看你順眼,想讓你過得快樂一些。”
“我……我該怎麼報答你啊。”
維卡像是在問王博,卻是低著頭在自問自答似的,眼淚不經意的滴到了手背上。
“擦擦吧,我沒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呢,也別想歪了,我不需要你的身體,你隻要好好的活著就行了。”
王博拍拍她的肩,看中介走過來,就迎上去,聽她將算出來的賬目,拿出卡讓她去刷,讓她現在就將別墅轉到維卡名下。
黃薪在那喃喃著說:“這個王醫生是個瘋子,他是想做維卡的幹爹嗎?”
幹爹在國內也好,在美國也好,可是有另一重意思的。這麼重的禮物,就算是在美國,那也絕對能讓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完全將自己交出去了。
王博讓維卡過來簽字,讓中介快些把手續辦好,又叫維卡去喊搬家公司將她的東西都搬進來放好。
“你怎麼不選擇主臥?”王博看她把東西放進了客房。
“我,我想把主臥留給你,你以後來美國有個地方能住。”維卡紅著臉說,她早就芳心大亂了,她感覺不能白白接受王博這麼多的禮物,她必須有些回報,有些表示。
“我要是在東海岸有地方住,西海岸嘛,我真想住,我可以在你附近買另一間別墅,我們可以做鄰居。你的家,我怎麼能隨便住?”
王博這一說,維卡都想要哭了,這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好啦,不逗你了,你真想知道嗎?”
“你說!”維卡撒嬌似地拉著王博的胳膊,身體都快靠在他的身上了,明媚地臉頰上還渴望能從王博嘴裏聽到他真想跟她在一起。
“你是不是姓沙耶克?你父親是叫卡巴耶夫?”
維卡一驚,臉上浮起一絲意外,她已經快有六年沒聽過這個名字了,記得快兩年前,她見他最後一麵時,是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醫院。
在昏暗的停屍間裏,他已經硬成了一塊麵包幹,早就沒了半點呼吸。記得最後搶救他的醫生,也是一位來自東方的年輕人,可惜手術並不成功,由於失足從腳手架摔下來。多重器官受創嚴重,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
“你想起來吧?我就是兩年前幫你父親做手術的人。”王博看她嘴唇在發抖,就將她拉到身邊靠著壁爐坐下:“我很愧疚沒能將你父親救活,這兩年我也一直在自責,所以我希望能讓你的日子過得好一些……”
“哇!”維卡突然放聲大哭,抱著王博的身子,眼淚止不住的嘩嘩落下。
王博看黃薪也不落忍的背過身,肩膀起伏,也像是哭了起來,就咧嘴一笑,拍著維卡的背說:“手術過程我也沒有失誤,隻是人力無法回天,你趕過來也來不及了,好像還讓你沒了畢業證是吧?你才隻能在機場做地勤?”
“都怪你,都是你……”
維卡用手無力的敲打著王博的胳膊,王博讓她打了一會兒,看她都哭到啜泣,沒力氣了,才將她扶起來看著她紅彤彤的眼睛說:“好啦,你都知道了,我也沒想到會遇見你,你怎麼從邁阿密跑到洛杉磯來了?”
“我母親早就過世了,我爸一死,家裏剩下的房貸還不了,房子被銀行沒收後,我就在邁阿密待不下去了。剛好東航在洛杉磯招地勤,我又會國語,就過來了……”
維卡說是怪王博,可就像王博說的,那也不是他的錯,反而有這層關係,她還覺得跟王博命運中早就有了聯係,這看他的眼神也不同了。
“那挺好的,這幾天我在洛杉磯,還是要住在這裏,以後就說不定了。”
“那你永遠住下來吧。”維卡說著,臉都紅透了,可她到底還是個美國人,就眼睛睜大了,等待著王博回應。
“那可不行,我還要回國呢,你在洛杉磯兩年了,黃薪說你是本地人,也算是半個吧,你幫我查查這個人。”
王博走到行李箱前,抽出一本資料薄。
“寧秋晨?”維卡瞧著上麵陌生的名字,還有照片,以及她有可能從事的職業。
“她是個蛇頭,有一些南亞偷渡到這裏的人口,都是從她手裏過來的,你先看著吧。幫我打聽打聽,發發你們的朋友圈。”
黃薪也湊過來看:“你來找蛇頭做什麼啊?”
“這就不能跟你們說了,以免讓你們惹禍上身,你們就幫著打聽就行了。”王博瞧中介又過來了,也不怕她聽去,反正說的是國語,她也不懂。
王博接過信用卡對維卡說:“一個小時後,你跟我去逛逛超市,我還要買一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