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這都開始辟穀了吧?還跟柳殺去吃晚飯,這是沒憋住嗎?
“不是,我一個人吃,他在旁邊看著,這就看出事來了。”柳殺擦了把汗,看到封蛟梅媚兒都看過來,大會要由福伯主持,他可出不得事。
可柳殺也不能說辟穀的事,就指著外麵示意出來說。
王博和妙霜跟他來到院外,柳殺才說:“福伯說不讓我吃,可我要保護他,寸步不離……”
“上廁所你也跟去嗎?”王博嗤笑道,還寸步不離,睡覺你倆也睡在一起吧?
“我會在門外等他,這不是重點,”柳殺幹咳聲說,“我們找了個小酒館,福伯不吃飯,看著我吃,他就喝點酒。我大概吃到一半,他突然就趴在桌上不動了。”
“那你還跑回來?你沒叫救護車?”王博一怔,這找他做什麼?
“我送他去了中醫院,我猜是不是那陸地神龍的關係,就過來找你。你快去看看吧。”柳殺說著又急起來了,頭上的汗才幹沒多久,又流得滿頭都是了。
“那就走吧。”王博看他著急,也不再多說什麼,開車和妙霜跟在柳殺的朗逸後麵,一路開往中醫院。
福伯這時倒是醒了,醫生在床上給他注射葡萄糖,王博猜他也就是餓的,這連續幾天不吃東西,這要是躺在床上不動,就像是一些高僧入定,那還能勉強維持。
可他這還走來走去的,體力消耗不少,身體哪還吃得消。就光靠喝水,這水裏也沒多少營養。隻能維係著最基本的,不會因為脫水掛掉而已。
王博看他還很虛弱,就伸手幫他把脈。
一旁的醫生看了眼,就跟柳殺說:“你這伯父怎麼搞的?我看都餓得兩眼冒金星了,他連飯都不吃嗎?我看他也不胖啊,再說這年紀了,還要減肥嗎?”
柳殺瞪他眼說:“我伯父這是在辟穀……”
“辟穀?我還修仙呢,你有點常識好不好?小說看多了嗎?還想長生不老啊?不要開這種玩笑,真要死人了,你後悔都來不及!”醫生嘲笑著,嘴裏也沒什麼好話。
柳殺眼一眯,就要抽他,妙霜擋住他,王博才說:“還好,就是餓的,先喝點稀飯吧……”
“這一喝稀飯怎麼行?福伯他還在辟穀,要不餓死那情蠱的話,那這幾天就白餓了!”
“打葡萄也辟不了了!”王博一指吊瓶,那醫生就冷笑說:“還情蠱?你們腦子有病吧?”
這話讓王博都不高興了,情蠱的事,可多半是真的,福伯也不是傻子,拿這事來騙他?
“下次病人再辟穀,你們就等著買棺材吧!現在墓地越來越貴了,早些買劃算!給你們也買上吧……”
柳殺繞過妙霜一拳打在醫生臉上,那醫生頓時滿臉是血,鼻梁都斷了,他立刻驚叫道:“保安,保安快來啊,有人要鬧事!”
醫鬧?保安馬上就跑過來了,後麵還跟著值班的醫生護士,還有拿著那防暴叉的。
這兩年醫鬧多,中醫院都做過培訓,特別是這急救中心這邊,隨時都有可能出狀況,就準備著好些東西。
何況,連司法解釋都說,要是醫鬧太凶狠的了,醫生殺了這醫鬧,都不犯法,算是自衛。隻是……那保安和護士一進來,看到王博就驚道:“又是你!”
王博看還是上次遇見的熟人,就給他使眼色。
這二位也心領神會,把防暴叉一放,就問是不是會誤會?
那醫生指著臉說:“這還誤會,我這滿臉都是血,你們快把人控製住,快報警!”
這會兒福伯倒是醒了,他一醒來,看見吊瓶上的字,將針就一拔,好嘛,這本想是不打葡萄糖的,可一拔血就噴出來了。
王博扯下一條床單,就綁在福伯的前臂上,又問護士要棉簽,讓柳殺給福伯按住,這才把血給止住了。
“誰給我打葡萄糖的?我這不白辟穀了?”
“你還辟穀?辟你媽的穀啊!”那醫生在那一嚷,福伯頓時大怒:“柳殺,給我弄死他!”
王博嚇了一跳,喊都沒喊住,妙霜手也慢了一拍,柳殺一手按著醫生的後腦,一手扣著他的下巴,往後一擰。
所有人就聽到哢嚓一聲,柳殺鬆開手,那醫生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保安和護士後悔不迭,他們還想拿王博的封口費,可這一來弄死人,事情可就大條了啊。他們的工作說不定都要丟了。
“還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