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
我,特平凡一普通人,跟別人一樣,也是由我母親將我生出來的,更湊巧的是,從我由無到有的過程剛好是整整的十個月。一天不多,一天不差。連帶生出來的時候也是啼哭不止,氣象泛泛。沒有奇人降生時的啼笑嫣然,彩瑞萬象。
但有一點值得一提,我出生時嘴角是斜翹向一邊的,而且無論大人如何糾正也不得還原,這把他們急瞪了眼。正當大家一愁莫展之際,老爸卻是忽得拍掌大笑,道了三聲‘好’,興奮的臉龐溢油。親友愕然,不解他為何如此作態,紛紛問之。
老爸卻是不急不緩,侃侃而言:“諸君隻見吾兒,眼小,眉粗,塌鼻且寬下巴。粗一看,甚覺煞(傻)氣逼人。但眾君可注意到吾兒唇角?”
當時親友聽之,莫不以為老爸得兒如此,得失心瘋也。但聽他一說,注意力也不由地移至我的嘴角。
半晌過後。
眾親都未看出我的嘴角有何出彩之處,疑惑的目光紛紛轉向正在負手而立窗台,隻餘下寬厚背影麵對大家的老爸。
老爸仍舊保持著一副似要乘風歸去的姿態,動也不動。但好似覺察到眾人的目光,攜著窗台的一陣涼風,他微啟厚唇,吐出一句飄渺中蘊涵著至理的話:“那丫的嘴角就一先天性智障的典型代表!”
眾醒悟,紛紛以身慰之。
老爸也不言語,始終隻是望著窗外。
一陣和煦的風拂過他的臉龐,帶起他嘴角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有詞為證:
兒嘴斜兮有智障,其爸蕩笑兮精神亂………………
(一)
其實我有一個驚天的秘密,但是一直未敢公開。不是因為我小家子氣,而是實打實地為了他們好。因為這個秘密是…………………………我是天才!
或許是年少歲月的歹事多謀,我天才的光芒徹底的被明珠蒙塵,以至於從外形上,我根本不漏絲毫的天才隱跡。
有一次,我未能憋住心中的煎熬,將此秘密與看門牛老訴知。
牛老聽完也不理我,隻是徑直走到學院大門,倚著石柱,望著天邊血紅的夕陽喃喃自語道:守口如瓶,防意如城,莫強求,莫強留…………
當初乍聽牛老此言,未能悟通,便以為信口胡謅。但於閑暇之時,無意細品之,倏的毛發悚然,深深地望了牛老‘草屋’一眼,沉思不語。
要說牛老,也隻是我們學院看門的一個老頭,因為他姓楊所以我就稱呼他牛老了。跟正常的老人一樣,他的頭發已斑白如雪,他的額頭以及整張臉也都爬滿了皺紋,像蚯蚓似的,分外讒人。
自從他那一語使我驚醒後,牛老便成了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個朋友,並不是我為人孤傲,忍人疏遠。而是有一種無形的氣質,將我與那些不相幹的平凡人劃在了兩個不同的圈子。難以親近,也不想親近。
這大概也就是上升到一定的境界高度時所要付出的代價吧。
我常常如此慨歎。
(二)
今天是一個烈日垂簾的日子,碧藍的天空上白雲悠悠。赤紅的太陽散發著淡金的光線,透過高聳的大廈,直直射了我一臉。
我素麵朝天,久久不動。微微眯著那雙嫵媚的眼,全身心地享受上天對我的眷顧。
“嘀~~~~”
在我全身心投入對心靈的修煉時,一聲刺耳的長笛響起。
這道尖銳的響聲似乎蘊涵著某種難以言表的至理軌跡,直直轟擊我的腦中識海。
我負背的雙手隱隱抖動了下,粗雜的兩道柳眉微微向印堂處緊皺,眼瞼微跳,但並不睜開雙目,隻有斜翹的嘴角越發的高掛。
我並不如何慌張,因為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多年的修煉已經使我達到這個境界的桎梏。原想最近為何心神不寧,卻料是天劫將近。
天劫是我們修神之人的一道坎,是耶蘇對我們修神之人的考驗。
度過了,便可白日飛升,投入上帝的懷抱。失敗了,便會永遠失去修神的契機,永世不得翻身。
想到後果,我心中不禁一個寒顫。
我屏氣平息,將識海處數年積累的神氣一股氣地釋放,引導其流轉周身,護住命門八脈。
隨即,我固守心神,等待著天劫對我的下一次轟擊。
(三)
“嘀,嘀~~~~~~~~”
果不其然,不過片臾,催人魂散的心魔再次發出了慘嚎。
我強撐著有如驚雷之勢的魔音摧殘,並製止了躁動不安的雙手起勢。
我知道,一旦我忍不住用手捂耳,以此法來阻擋心劫,且不論它有無功效,我的心境亦會蒙上一層畏懼的陰影,恐日後再難寸步!
痛苦的時刻好似延續了幾個世紀,惡魔的咆哮最終還是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