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位上,陸山在閉目養神。
“陸夫人,剛剛那一位阮越.....”我忍不住問。
“很厲害的天才,廣州年輕一代的陰人天才,當年白小雪第一,阮越第二,梁錚第三.....”陸玉臉上閃過一抹擔憂,“現在幾年過去,那些人,都已經接連突破陰行大家了,我兒子根本排不上號,現在悟道了,也未必不能....”
“那個阮越...”
我皺眉,的確感覺很麻煩。
那個阮越,我能感覺很強,是一位真正年輕一代的陰行大家。
我雖然很不願意承認,但剛剛忍住他的挑釁,雖然屈辱,卻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時,旁邊的陸山睜眼,低聲道;“我雖然重傷,但也恢複了一些,畢竟我已經用了父親留下的長生不老藥,恢複比常人快一些,接下去的對手,不管是誰來襲,我都會一一抗下,將其斬殺,然後返回廣州,以此振興我陸家之威!”
我心裏苦笑。
這陸山,是想抗下一切,一路直接活生生殺回去,殺出一個威名,讓大家明白,他陸家宗師已死,可還有他一個陸山在。
陸山繼續說:“我知道,木曾雪小姐沒有什麼陰術,但你們這一位安清正陰行大家,是有陰術的,她隻是非戰鬥的輔助陰人,有陰魂上身的陰術,如果可以,請上我的身。”
“沒問題。”我沉默了一下,說。
車輛開了足足二十多分鍾。
高速路兩側的青山漸漸開闊,樹木也漸漸稀少起來,遠處看到一些屋子,農田,還有炊煙。
已經有了人際,離市區的距離越近了。
忽然間,前麵又聽著兩輛車攔住去路,一個五十多歲的老人擋在麵前。
我們的車輛被迫停下。
這位老人目光渾濁,身穿灰衣,步履蹣跚,似乎徹底老邁了,他搬著一張老人椅,坐在高速路邊,膝蓋上放著一柄劍,茫然的看著遠處農田。
“竟然是兔三生。”陸玉麵色一變。
“兔三生?”我忍不住問。
“兔三生,當年名震江湖的三生劍,廣州陰行的一個傳奇,年輕時與兔崇相戀,與其摯愛,創出三生劍,被家門踢出,如果有長生不老藥,他就是一個老牌陰行大家,盡管現在,他老了。”陸山麵色一變,咬著下唇,推開門下車。
我們幾個人,前後下車。
“各位陰人,門派之爭,不要怪我。”
兔三生老人望著我們,從椅子上站起來,呲的一下,拔出一柄細劍,苦笑說:“要怪,就怪陸先生死在了外麵。”
他手中的那長劍極其詭異,沒有劍刃,像是一根圓柱長笛,上麵有一個個笛洞,隻是尾部,有個縷空的劍尖,卻十分鋒利。
這是一柄刺劍,類似西洋劍。
他苦笑了一下,“幾位都是陰行宗師,死在我這一位同階陰人手下,我雖然老了,並不冤枉.....狡兔死,走狗烹,不管老年間的陰人江湖,還是現在的陰行圈子.....放心吧,我動作很快,沒有太多痛苦。”
“一生哭。”
話語未落,他隔空上下一揮長劍,劍上的孔洞如笛子般尖嘯,冒出一片片氣流,形成一股刺耳的鬼叫聲。
呀!!!
如嬰兒啼哭,呱呱墜地,卻詭異刺耳,竟然讓眾人隔著幾米,衣服下的皮膚,忍不住冒起刺人的泛寒雞皮疙瘩。
眾人心煩意亂,動作忍不住慢了半拍,腦袋空白。
嗖!
“老了,都走不動路了.....”兔三生老人聲音緩慢,動作卻不快,在眾人捂著頭劇痛的瞬間,身形如鬼影一閃,用鋒利的劍尖,就要紮入陸山的胸口。
詭異。
滲人。
這是刺殺型的陰術,讓你走神的瞬間,取你性命!
這種突變,眾人,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特別是苗倩倩,她聽力敏銳,捂著耳朵,比其他人更加痛苦。
隻有我不受影響。
“該死。”
我心中一沉,徹底顧不得太多,猛然想動手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