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刀身之上,刺目的黑光伴隨無盡怨毒的人臉浮動,邢貪輕輕斜砍。
呲!!!
刀還沒有落下,在半米外,就已經有一條黑色劍痕細線,如刀芒一般脫刃而出,落在安慶的身上。
“是刀!”
“是那把刀!!”安慶麵露恐懼,最後關頭猛然就跑。
卻來不及了,刀芒一閃,他隻能最後關頭,狠狠扭動腰肢,眼睜睜的看著黑線飄過自己的手臂。
無聲無息之間,安慶的手臂像是脫臼了一般,垂落在地麵之上,再也動不了了。
明明刀還沒有落下
竟然有黑色刀光?
“這是什麼鬼刀?!快跑!!這是一個陰行大家!手裏的陰術....簡直可怕。”苗倩倩低吼道:“等安慶死了,就是安清正了,以及我們了.”
我們猛然反應過來。
我體力充沛,一下子背起了苗倩倩,又抱住了小青兒,董小姐也一手背起安清正,拔腿就跑。
“想走?”邢貪露出一抹猶豫,閃過凶光,快步追向我們。
不過,他一扭頭。
又看到那安慶抱走手臂,也抓住機會,瞬間跌跌撞撞的,向著另外一邊遠處的樹林跑去。
“該死!!”
他咬牙低吼了一聲,看著我們,以及另外一邊的安慶,幾番選擇,一抽身,向著安慶追了過去。
呼呼呼!
我們拔腿就跑,跑了不知道多久,才大口大口喘著氣。
周圍是一片山澗,潮濕一片,到處都是青苔和石頭。
“肯定是去追著安慶了。”
苗倩倩緩著氣,讓我把她放下來,“下藥了,肯定有持續時間,不可能放跑安慶,不然等他緩過神來,估計死的就是邢貪了,武行大家,是陰行大家的天敵啊。”
的確如此。
畢竟對於邢貪來說,我們這些人太弱,什麼時候都能處理掉。
“車我們是回不去了,步行出深山,是很不現實的,我們坐車都要大半天,我們走不出去。”我扶著幾個人坐下來。
“我們幾個人,要荒野生存了嗎?”
董小姐搖頭苦笑,看了看四周的荒草和密林,“沒有想到死裏逃生.....但是,現在也沒有什麼吃的,我們在大山裏,很難受。”
“那個邢貪,是在追我.....要不然,把我回去這樣你們也不會。”安清正忽然咬牙,站起身說。
我搖頭:說什麼蠢話,我們不可能把你交出去,我們得想個辦法,別被追上,鬼才知道那家夥,有什麼陰術能追我們,我們休息一會兒,得繼續跑了,離得遠一點,安全一些。
“把你交出去,你以為,就是把你單純的吃掉嗎?”
苗倩倩搖頭,望著安清正,“那個家夥,籌謀了三十年,大費周章,不僅僅是為了報仇,吃了你們兩個那麼簡單而是重新作為種豬,圈養繁衍,你以後一輩子,都活在生孩子的悲慘人生中,負責配種用的。”
安清正一個哆嗦。
我低頭,看了看手機。
本來進山的時候,就沒有信號,那場台風不僅僅把深山村裏的電毀了,信號塔估計也出了問題。
董小姐搖頭,“估計是看沒有信號,那個安慶才選這裏的,要吃掉安清正,以及七個副菜,要拿我們誰知道,反而方便了螳螂捕蟬的邢貪,現在,他也掉進了這個坑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我苦笑,說:不管是安慶,還是邢貪,我們來到這裏,攪和到了雙方這一場廝殺中,從頭到尾,都是屬於被捕獵的一邊,我們在這他們雙方的博弈間.一直都是可以隨手捏死的弱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