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人五衰,這是和我多大的仇啊?才給下那麼狠的蠱術,或者降頭術,那我不是要死了嗎?”她低聲問我說。
我說:得看看,對了,我想問一下,你是剛剛做完心髒手術嗎?
如果沒有遇到那個多心人,我或許不會那麼說,但遇到了,我就懷疑是那個四心人下的手。
和心髒有關。
多心家族,玩弄心髒,而血液代謝,也和心髒有關。
“對對,我剛剛做完心髒搭橋手術,我傷口還在,要看嗎?”她忍不住問我,“我的心跳,是有些異常,此起彼伏的.您是懷疑,有人給我做手術的時候,趁機在我的身體裏下了蠱術嗎?”
“我是那麼懷疑。”
我點點,卻搖頭說:但傷口就不看了,脈搏也不摸了,我店裏的苗倩倩,學過兩年中醫,她比我更專業,說不正常就不正常。
一來,是那胸口附近的手術刀疤,是隱秘部位。
二來,是之前把頭套脫了就那麼恐怖,這把上半身的衣服全脫了,那得死人。
我琢磨了一下,皺起眉頭,說:你是有什麼仇人,還是惹上了什麼事情嗎?請你回憶一下。
“有。”她立刻說:我得罪的人挺多的,因為出到社會,總有和你誌同道合的,也有一些和你反目成仇的...我能爬到今天這個位置,作為一家大型企業的部門經理,也算是和很多人,有仇了。
我說:有大仇嗎?
“生死大仇?沒有。”她想了想,搖頭說:頂多也就是職位競爭,或者是裁員,把人的飯碗端掉而已,如果你說大仇.....可能也大吧,畢竟人家沒有了工作,可能對人家很重要....養家糊口。
“還有呢?怪事有嗎?”我問。
“沒有了,怪事沒有見到,我的生活挺平凡的。”梁曉媚搖頭。
我心裏沉吟了一下。
她的回答挺普通的,大部分人也都是這樣。
出到社會,肯定會於一些人產生利益衝突,結仇,如果大肚一點,不會當一回事,小肚雞腸一點,你害人家沒有了工作,就懷恨在心了。
平凡而普通,那四心人為什麼給她下術呢?
梁曉媚問我說:“這個事情,我到底怎麼辦才好.”
我想了想,也沒招,說:你看這樣——你去朋友的醫院拍片,看看你的心髒,有沒有異常,第二個看看需不需要進行你所說的血液透析吧。
“啊?”
梁曉媚一驚,點點頭說好。
“我給個地址你,你先去我朋友醫院那裏拍個片,然後問一下他們那邊的建議,然後再回來。”我站起身,“而我這邊,和員工討論一下。”
“謝謝,謝謝。”梁曉媚連忙激動的說:“我先回去洗一個澡,馬上就過去醫院拍片,再回來找你。”
我點點頭,送走了梁曉媚,才鬆了一口氣。
我到對麵裝修的酒吧,叫了一聲躲得遠遠的,正和宋佳薇聊天的小青兒,說:“你和小白狐,去跟著剛剛出去的那個姐姐,偷偷護著她,免得出什麼意外。”
“哦哦。”小青兒點點頭。
我有些怕那個多心人下手,也想抓住他,如果露出馬腳也正好。
接著,我回到了店裏,上了二樓,叫了一聲那兩個躲在房間裏的太歲姐妹。
“人已經走了,你們兩個家夥可以出來了。”我一邊走,一邊敲了敲苗倩倩的門。
“門沒鎖。”她說。我一進房間,就看到,苗倩倩在裏麵和董小姐拿著一段錄音,在瘋狂傾聽,一臉凝重。
她們聽的,是一段心跳聲。
此起彼伏的,很有韻律。
我忍不住問她們:你們在聽什麼?
“聽心聲,一個人的心聲,可以代表很多東西。”苗倩倩麵色有些凝重,“比如當時,我把脈的時候,就覺得她的心率有些不對勁,現在查看了她的心跳錄音,才發現一件很詭異的事情.梁曉媚的心聲,是致愛麗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