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個星期前,她出事了。
她有一天晚上,出活完了回去,淩晨十二點的時候,發現有人在背後追她。
當時她嚇了一跳,以為是仇家尋仇,瘋狂的奔跑。
她在前麵跑。那人影在背後追。
並且,那人影速度快得可怕,像是劉翔一樣,百米加速,她當時嚇得不行了,以為這要馬上就被追上。
不過,靠近她的時候,那個人奔跑的速度,越來越慢。
最後隔著十米,對方的速度開始緩慢下來,和她同步。
她在一路狂奔,對麵隔著十米,一直吊著,不緊不慢的追逐。
這樣跑了半個小時的馬拉鬆,從高速公路,跑到山間小路,又跑回高速公路。
趙珊珊實在扛不住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扭頭看著那個追殺她的人。
她發現,她一旦停下,那個男人的速度,也在以一種極為詭異的速度緩慢下來,在靠近他。
我皺起眉頭,說:“怎麼個詭異法?”
“如果真要做個比喻,就是勻減速運動,在慢慢平均的減慢速度。”
趙珊珊又說:當時,我以為我完蛋了!誰知道他還在向我奔跑,隻不過跑得很慢,最後離我一米多的時候,以一種蝸牛的速度,慢慢靠近我。
“你在幹嘛?你幹嘛追我?”
趙珊珊大聲問他。
但那個男人卻不聞不問,一臉陰沉,繼續慢慢向他靠近,無聲無息。
“媽的!這是什麼鬼!?”
她扭頭,又拔腿瘋狂跑起來。
結果那個男人,又無聲無息,跟著她瘋狂的跑了起來。
“那一晚上,我都在瘋狂的跑!然後停了幾次,我漸漸發現那鬼東西的怪異,他奔跑的速度,隨著我們兩人之間的距離而改變。”
“我們距離越近,他跑得越慢,我們距離上千米的時候,他能以百米加速的恐怖速度,瘋狂朝我狂奔。”
趙珊珊說:它吊在我的身後,隨著我的距離,做勻速運動。
我頓時有些懵。
這個比喻還是蠻科學的。
“然後呢?”
我站起身,給她倒了一杯茶。
“然後,我當時跑累了,跑整整一夜,天快亮的時候,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徹底跑不動了,當時就心想,死了就算了,打死我,我也不跑了。”
結果,她坐在地上的時候,那個詭異玩意兒,果然慢慢向她靠近。
離她越近,越慢。
離她大概半米的時候,已經緩慢得真的和蝸牛一樣。
“死就死了。”
她一屁股坐在地麵上,閉眼等死。
但閉上眼睛等死的過程,是很恐慌的,她渾身都在直打顫。
過了一分鍾,她實在忍不住了,睜開眼睛,才發現那人影還在前進,隻不過由半米,變成了離她三十厘米,也速度更加的緩慢了。
對方的整張臉,密密麻麻的痘痘,腫泡,就幾乎貼著她的鼻尖,讓她惡心得不行,她又想,繼續閉上眼睛等死,畢竟隻剩下那麼一點距離,可是.....
啊!!!
她瞬間慘叫一聲,站起身拔腿就跑,又以飛快的速度進行衝刺。
她怕了。
她本來想閉眼等死。
等了閉眼半分鍾,又睜眼實在忍不住了,那種靜謐的恐慌,徹底把她的求生欲又激勵起來。
身後那個鬼影,也在重新加快了速度,嗖的一下化為利劍,瘋狂追逐。
這來回幾次,趙珊珊徹底崩潰了,跌跌撞撞,在高速公路上慢慢的奔跑,一股求生欲支撐著她
等天亮的時候,太陽緩緩出現,她奔跑在高速公路上扭頭,發現那個一直跟著他的鬼影,消失了。
她徹底軟了下來。
但是,第二天晚上,剛剛淩晨十二點,那玩意又以極快的速度,發瘋似的向她狂奔而來。
“他又重新出現了,就像是一場噩夢。”趙珊珊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