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一驚。
之前謝重欽,那麼果斷的支持我們,現在卻一下子就不認同了?
我說:謝老板,我覺得.....
“何老六曾經救過我的命。”
謝重欽深呼吸一口氣,緊張的情緒,稍有緩和,默默點燃了一根煙,吹著氣,看向原處,“何老六今年六十多了,當年我還是一個新人,剛剛上船出海的時候,是何老六帶的我。”
“那時不像是現在,七八十年代,船上的環境惡劣,下雨的甲板上特別滑,我掉水裏了,當時,大家都說我沒救了,是何老六他跳下了海,他連續幾次上船換氣,然後又跳下去找我,當時我被撈上來了,問他為什麼不要命了,他隻對我說一句話——你這個徒弟我帶的,隻要還有救,那麼就一定要救!”
我沉默了一下。
——隻要還有救,那麼就一定要救。
這是當時何老六的話,也是謝重欽給我們的回答,現在他們的處境,換了一個位置。
對於謝重欽來說,何老六不僅僅是左膀右臂,還是一個很值得敬重的老長輩,沒有何老六就沒有他今天的輝煌。
我問:“那個何老六,現在和那個年輕人”
“住在同一個房間裏,那個年輕人,是何老六帶的新人,同房間,還有一個何老六帶的徒弟,一個房間三個人。”
謝重欽深呼吸一口氣,“那個年輕人,如果可以救,那麼就救,如果不能,救何老六,拿那個年輕人做下試驗,都是沒有問題。”
我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頓時明白了謝重欽對何老六的態度。
我們下到了船艙,回到了房間裏。
這個時候,船上的音響,響起了一首歌《水手》。
苦澀的沙
吹痛臉龐的感覺
像父親的責罵,母親的哭泣,永遠難忘記
年少的我,喜歡一個人在海邊,卷起褲管光著腳踩在沙灘上。
.
在受人欺負的時候總是聽見水手說
他說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
擦幹淚不要怕
至少我們還有夢
....
熱血粗狂的歌聲在甲板上回蕩,,一些船工吹著海水帶有特別鹹濕的風,不斷的幹活勞作,在夜色下的甲板上拉扯著漁網。
“看來,這個謝重欽是下定了決心啊。”我回到房間裏,歎了一口氣。
“要說何老六的房間,在我們隔壁幾間的旁邊,也不遠。”苗倩倩托著腮,“並且再說何老六,剛剛小青你看到了什麼嗎?”
小青搖頭。
陰陽眼是有局限性的。
能看到靈體,但如果附身在人身上,就看不出了,況且.不一定是鬼崇,不知道到底是什麼髒東西。
“真不知道上了何老六身的鬼東西,打的什麼主意。”
苗倩倩眉頭一沉,“並且,我剛剛在船上的房間走廊上,發現了一些古怪的玩意兒,你看。”
她拿出了一些東西,黏黏軟軟的白色魚卵,說是在走廊找到的,腥味特別的重,又騷又惡心,有種讓人反胃作嘔的氣息。
“這是什麼魚卵?”我問。
“不知道。”苗倩倩搖頭,“在走廊上發現的,這條走廊不僅僅是我們的房間,也是何老六的房間,除了我們外,隻有何老六先回到了船艙,我懷疑.走廊上的魚卵,是何老六,還有那個年輕人排泄出來的。”
啊?
我說人怎麼可能會排魚卵?
人是胎生動物,不是卵生動物。
“還記得,我們剛剛照明他們的時候,他們在幹嘛嗎?”
“對!看起來在大便,其實那個姿勢,完全像是在魚類排卵我嚴重懷疑,他們被某種異形寄生了,他們兩個已經不是人類了,像是被某種寄生獸,變成了非人類已經偷偷開始在船上繁衍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