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苗一帆點起一根煙,有些艱難的吞吐起來,“講道理啊,你說咱們男人有錢了,花心是肯定的,對自己家裏的婆娘好就行了,在外麵隻是玩一玩,圖個樂子,我什麼吃喝的都供著她,也對她那麼說,結果她非不聽,脾氣倔!”
我摸了摸鼻子。
這種好,人家是不認可的,人家求的不是物質,是一個愛他的老公嘛。
我心裏覺得有些怪異。
我感覺這苗一帆,還有兒子苗拜,理念都是很同樣的,但又有細微的不同,具體的不同,也說不出一個大概出來。
畢竟,人性這玩意複雜,很難描繪得清。
苗一帆又說:“我兒子沒有繼承慧眼,但我的女兒繼承了,讓我很難受,並且她的能耐比我還強,找出了陳瓔珞,又找出了你。”
我沉默了一下,覺得不是苗倩倩傳承了家族裏的慧眼基因,她也沒有傳承,隻不過她長了一雙“慧耳”。
我說:那你現在的想法是.....
“我們寨子裏,有個傳說,我們苗家寨有口神秘的靈泉,喝了泉眼的水,就能有一雙識人的慧眼。”苗一帆說:“而我太爺爺,當時就喝了那口靈泉,才在我這幾代裏,顯靈的。”
我說那你想找個靈泉?
“對對,我們現在寨子裏死人了,大半夜的,出現了一些陰風,半夜有詭異的玩意兒敲門,咚咚咚的,各種詭異的事情,有人說,是靈泉出現了所以,這裏的苗家人,聽到了消息,幾個外地的大老板,都放下了手頭的生意,借著供奉祖廟,回來拜山的由頭,心急火燎的回來了。”
我有些了解了。
原來是這一位苗一帆,實在窮途末路了,自己開的電腦城,已經快要被衝擊得倒閉了。
他雖然沒有很厲害的商業才能,不過也是一個明白人,知道再這樣子下去,資產肯定不斷縮水,自己離破產不遠了。
所以,他才迫不得已的找苗倩倩,幫他奮力一搏。
苗一帆對我說:“如果不行的,實在找不到,看看能不能做個什麼紋身的,幫我把我女兒苗倩倩的慧眼,轉移到我兒子身上。”
我問為什麼。
“因為我兒子沒遺傳,我兒子如果搶了苗倩倩的慧眼,找個厲害的老婆,那我們又崛起了,如果找個男的,趁著對方窮酸,拜把子當兄弟,也是能行的。”苗一帆一臉神秘的看著我說:“我跟你說——這女人有這種能力,不好控製!這野心很大,她是用慧眼找到了你,幫你崛起了,但萬一你出去浪了,她甩開你,再去找上另外一個靠山怎麼樣?她能找到陳瓔珞,找到你,就還能再找到第三個人,有這慧眼,你根本控製不住她的!”
我頓時沒有吭聲了。
這苗倩倩的父親,這算盤,敲得是真心的穩。
原來這苗家人,都有一個隱秘,一種慧眼傳承的基因在裏麵?
並且,時靈時不靈的?
有些意思啊。
苗一帆十分的豪邁,拍著胸口說:“這女兒,我也不要了!講道理,能嫁給程遊先生這種人物,是她的榮幸,我就希望程老板給我看一看,慧眼什麼的,實在不行把她的眼光轉移過來,斷了她的能耐,乖乖給你當個家庭主婦。”
我無語的說:“老實講,我和她,就是商業夥伴,一起合股做生意,現在還沒有說什麼嫁不嫁的問題。”
“我懂,我懂,這種潑皮,給不給名分她,都是不打緊的!”苗一帆熱情的搓了搓手掌,說:給看看?
額、
我覺得實在是解釋不清了,也懶得講了。
“看看,必須得看看!”
我想了想,拍著胸口說:沒問題的,這個活兒,放心!
我覺得,這位父親也真是沒誰了。
我們在客廳裏密謀的這幅模樣,就像是古代的奸臣躲在暗室裏,一臉陰笑,密謀篡奪江山的既視感。
密謀如何瓜分他的女兒,按斤來賣,把苗倩倩,當成我和他之間的交易籌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