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的美貌?”梁少博忽然陷入遲鈍。
“對,神的美貌。”許桃夭溫柔的笑了笑,她竟然變得有些靦腆和羞澀,忸怩起來,“既然,既然是這樣的話.....為了展示我們是同類,你讓看看人家的美。”
她一邊說,一雙美麗眼珠,緩緩奪眶而出,猛然像是觸手一樣探出來,“你看——我美嗎?”
“啊!!!”
梁少博又慘叫了一聲。
“這個變態!”我徹底無語,但梁少博這一次冷靜得很快了,問我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說:不知道,不過很顯然,你的頭蓋骨是能夠掀開的,隻是你自己不知道而已,或許你的身體裏,一直藏著另外一個你,經常掀開自己的腦袋。
“怎麼可能?”梁少博徹底呆滯。
我拿起他的頭蓋骨,給他看了看內側的圖案,說:“你腦袋裏,一直供奉著文曲星,你有什麼印象嗎?”
“似乎....似乎.....”梁少博麵癱一樣的麵容,忽然有些神色複雜,“看到這個圖案,似乎有些奇怪感覺,腦海裏有些畫麵,很微妙”
我感覺,梁少博的心理壓力和記憶,可能是真的有些問題了。
就算是腦海裏有另外一個自己,但是自己的頭蓋骨曾經被掀開,腦殼上還做了兩個那麼精致隱秘的卡扣,怎麼可能自己不知道?
我覺得,他可能遺忘了一些東西。
“有些印象.....是有一些”梁少博沉默了一下,拿起了自己的頭蓋骨,認真的看了內側的圖案許久,漸漸熱淚盈眶,“不知道為什麼,心理有些酸酸的,想哭.....”
“別把眼淚滴在自己的腦殼裏。”我忍不住說。
“沒事的。”許桃夭立刻對梁少博說,像是看到了同類的樣子,“我這有隨時給眼睛消毒的消毒液,你請隨意!隻要裝回去的時候消毒就好,平常辦公沒有盆子,把腦殼卸下來吃泡麵,都是可以的。”
我瞬間氣得不行。
這個人今天是怎麼了?
平常還好好的。
現在是瘋了嗎?
還是忘了吃藥?
哪怕是罵草要懷草,我也實在忍不住要罵她了,她一臉病態的紅暈,喘著粗氣,像是發情的公牛一樣,能把人嚇跑!
我知道....
她不是喜歡上了梁少博,而是喜歡上了他美麗的腦子,就和陶醉於自己美麗的眼球一樣。
我問梁少博,說:有印象嗎?如果沒有印象,我可以請心理醫生過來,你之前對你進行治療的那位沐醫生。
梁少博想了想,說:“不用了.....能幫我把腦殼裝回去嗎?”
我點點頭,把腦殼交給許桃夭這種有經驗的專業人士來處理。
等她處理好了,在許桃夭戀戀不舍的目光中,我才把腦殼套上,罩住了他美麗的腦子。
這個時候,梁少博說:“其實,不用叫心理醫生的,我自己就會類似的心理暗示,我的腦子記憶,和思維速度,已經鍛煉到了很厲害的程度,我的潛意識能操控部分,我隻要進思維殿堂,去翻找我失去的記憶就行了。”
我說能行嗎?另外一個你趁機接手你的身體,能怎麼辦?
“我像是想起了一些東西,能感覺到他,對我沒有惡意。”梁少博說:“這是一個挑戰,一個新的鍛煉記憶力的方式,我想嚐試這個方式,如果我真的忘記了一些事情,我想在我的腦海裏找到他!”
我想了想,尊重他的想法。
他這種情況,大概就是給做催眠,頂替心理醫生,引導出潛意識,某些記憶。
接著,我們看著他主動進入了精神殿堂裏。
在他閉上眼睛之後,我並沒有看到另外一個自己,重新走出來.....
這讓我有些失落,可能是那個“人”,已經察覺到了什麼。
這時,我終於扭頭,對許桃夭說:“許桃夭!你不是要進入陰行嗎?也算是我們市裏的陰人了,所以我才帶你出來做幾單生意熟悉一下你要對客人尊重一點,別整天帶入自己的主觀情緒,你剛剛一臉變態的樣子,成什麼樣?你都把客人嚇跑了。”
“我懂,我懂。”許桃夭呆滯的扭頭過去:“要不要趁著他眯眼的時候,把他的腦殼掀開?這樣他可以清涼一些,身上沒有那麼大的壓力。”
“別。”
我緩緩歎了一口氣,徹底無語了。
看著許桃夭那灼熱如火的神色,她今天那麼反常對於這種情況,我隻能往好的地方去想了:這種愛慕眼神.....她大概.....大概是戀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