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能接受,你的意思是,你要判出師門?”他問,“你忘記你拜師行禮的時候,我教導你的話?你忘記了你貧寒落魄的時候,是誰帶你到處奔波房產做生意?你忘記了你妹妹生病的時候,是誰給你到醫院墊的醫藥費?”
“自然不會忘記。”
南傑瘋狂的磕頭,大哭說:“但是,也沒有忘記師傅你說的那一句,行走江湖,義字當頭.可自古忠義兩難全,我隻能舍忠而取義!”
我聽到這,覺得這個南傑不是一個不辨黑白的人,而是一個十分講究的江湖草莽,鐵血的忠義漢子,這是要跟自己的師傅,做一個了斷!
也十分的講究,這是要先把恩情還了,再找他報仇。
“哈哈哈哈!”
張老道聽完了,哈哈大笑,低頭看著跪倒在地麵的南傑,搖頭道:“乖徒兒,一入我太平鬼醫,便永世不得背叛,你要離開也可,那你跪下!雙手托在麵前,大呼一聲,請師傅取劍我便讓你脫離師門。”
南傑一咬牙,跪下來虔誠無比,雙手托著前端,仰頭看去,目光灼灼,像是一名托劍童子:請師傅取劍!
張老道伸出粗糙的大手,抓住他的脖子,狠狠一擰。
嘶
南傑的頭被旋轉起來。
他露出痛苦的神色,一瞬間就被拔起來,像是一根螺絲釘從脖子緩緩螺旋而出,變成了一柄人頭長劍。
張老道托著他的人頭長劍,撫摸著他帶著血絲的雪白脊梁骨,細細打量,讚歎道:“好一根筆直的脊梁,寧折不彎.....”
“活死人劍!”
他又哈哈大笑起來,麵色一沉,癲狂道:“這一劍七核七星,時隔九年,終於恢複成當年的樣子了,這份痛苦與懺悔的哀嚎,以及你的挺拔脊梁,都十分美麗,我果然沒有看錯人。”
“哥哥!”
南歡看到自己哥哥的腦袋被拔了出來,變成那麼淒慘的樣子,小小的身子哭得撕心裂肺,一下子幾乎要暈厥了過去。
“媽的....這貨就是一個蠢蛋,講什麼江湖義氣,尊師重道?”苗倩倩連忙扶住了南歡,瘋狂低罵道:“這種講義氣的漢子,忠肝義膽的江湖義士,一般都死得最早,妄圖想當英雄的,往往最先成為烈士,怎麼可能都打過這種小人?”
我心中泛瘮。
看著張老道手持人頭長劍,仰頭癲狂的哈哈大笑。
一瞬間就有些猜測了,他說七顆骨頭已經齊聚,這個南傑的體內,隻怕早已有兩顆骨頭。
當年他們的父母兩人,也是七人之二,隻怕重男輕女的傳統父母,寶貝自己的兒子,沒有給妹妹吃,自己也不舍得吃,偷偷都給自己的兒子吃下了兩顆僵屍內丹。
眼前張老道殺了其他五人,讓南傑吃下,加上他體內的兩枚,再度恢複了當年七枚脊椎骨的樣子。
至於,他給南傑發她妹妹被拔出腦袋的照片,是知道他對自己的妹妹關愛極深,請他入甕,真是好算計。
“好劍,這挺拔的脊梁,當真是一柄絕世好劍”張老道目光巡向我們幾個人,冷笑說道:“你們要來阻截我?這是我們師門之內的事情,你們要清楚,你們要攔住的是什麼人!”
張老道像是一名絕世劍客。
他雙手持著巨大的人頭長劍,就感覺一股冰涼鋒利的氣息撲麵而來,那劍的脊椎骨一截一截雪白,反射出森森的寒光。
“這個人,我們.....”白小雪拄著拐杖,剛剛出院,麵色一下憂愁起來。
“我來。”這時,陳天氣站出來,笑了笑,“別忘了,我也是一名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