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毛病,董小姐呢?”我說。
苗倩倩說:“犯法了,給銬起來了。”
我說犯法了,是怎麼回事?
“美麗是一種原罪,那不得銬起來嗎?”陳天氣笑了笑,插嘴說:那姑娘性子太野了,到處走,引起了很多男人的騷亂,對治安有很大影響並且,現在凶手在對極善極惡的人下手,董小姐容易成為目標。”
這才是主要原因吧?
董小姐活蹦亂跳,搞不好真容易成為目標,因為她太美太善良,還有前科,被做成了人頭尿壺,人頭燈籠,這一次別被做成人頭拐杖。
“銬起來是對的,那家夥是真對安清正下手了,得治一治她,以前的臭脾氣還沒改,以前我和白小雪,就是換著各自看管她一段時間,五姐妹最不省心的就是她。”我無語的說,然後又問事情到底怎麼樣了?
她反而問我我怎麼來了。
我把事情給她說了,苗倩倩皺了皺眉頭,說:“其實這個事情,你以為他們這些被害者是沒有聯係的?其實是有的,隻是那個南傑手段低,查不到。”
“哦?”我好奇了。
陳天氣在車裏,給我遞過了一卷卷宗。
我接過來看了看,三個死者的死亡過程比南傑描述得更加詳細,並且這三個人,不僅僅是極惡和極善,還都九年前到過了一個地方,這個市裏郊區的鼓頭村。
“鼓頭村?和頭有關,難不成蓄謀殺人?”我皺了皺眉。
陳天氣笑了笑,“你太小看我們警方的力量了,我們比南傑厲害多了,我們早就排查出很多線索,把當時在那個鼓頭村,還有符合特征的人,統統都保護了起來,他們兩兄妹也在名單之上,他的妹妹南歡已經保護起來了,並且剛剛回來一下車的南傑,也被我們請了過來。”
我心說牛逼啊,不要小看人家重案組的能耐,人家才是專業的。
陳天氣開著車,已經是晚上了,帶著我們來到了西郊的鼓頭村裏,一處十分偏僻的海灘旁邊,一個叫百海彙的賓館內。
陳天氣說一共四個人,都保護在這裏。
現在就等著引蛇出洞了,犯人是一個行為藝術的偏激殺人狂,我們在鼓頭村裏,代表我們已經查到了他殺人的選擇,這樣相當於激怒他,並且又不是在局子裏,在賓館裏沒有那麼森嚴,很可能會上鉤。
我們幾個人進了賓館,有幾個便衣就對陳天氣默默點頭,我們繼續往裏走,到了賓館的三樓,陳天氣給我們開了一個房間。
“陳隊。”一個青年走過來。
“事情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異常。”
溝通完了,那個青年就離開了。
我們幾個人就坐在賓館裏,看著四個房間的攝像頭,南傑和她的妹妹,一個房間是一個流浪漢,比較髒,還有一個是帶著黑框眼鏡的女白領。
天羅地網,我不太相信有人在這種環境能殺人。
我打了一個哈欠,說:這些人都曾經到過這個村子,或者在這個村子裏生活,我隱隱約約,覺得這個事兒,之前隻怕牽扯到這個村子裏的一樁往事。
“我也覺得。”苗倩倩說:我白天在這個村子裏轉了幾天,沒有收獲,總覺得這裏有什麼秘密。
我點點頭,看來問題在這個村子的可能性很大。
我們正聊天的同時,聽著賓館窗外的海潮聲,攝像頭就出現了異常。
畫麵裏,那個流浪漢坐在房間的床上,忽然麵露痛苦之色,雙手握住了自己的脖子,緩緩旋轉。
嘩啦!
他的腦袋像是三百六十度旋轉一樣,被自己用雙手狠狠拔了出來。
他用雙手把自己的腦袋連根拔起,腦袋連著一根帶著血絲的脊椎骨,雙手像是握著一柄長劍,狠狠刺向自己無頭身體的肚子。
噗嗤。
鮮血綻放。
這幅模樣像極了一個武士,在.....拔劍自殺。
拔掉自己的頭,用脊椎骨捅自己?
我們幾個人看得麵色深寒,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直到陳天氣深呼吸一口氣,淒厲的低吼聲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203房間,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