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琦早就在十多歲的時候就死了?
我冒著冷汗,看著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的草堆,腦袋空白一片,聽到這覺得太過匪夷所思。
那我們見到的人,是鬼?
苗倩倩插嘴說:“不可能的,我們見到的,是一個活生生的程琦。”
張晶繼續說著當年發生的事情,也嚇得額頭冒汗,焦急的說道:“你們且聽我繼續說下去。”
當時那一幕,被朵哈看著眼裏,顛覆了她的整個世界,埋下了一顆怨恨的種子。
朵哈知道,她再也見不到那個清秀的少年了。
她默默收拾程琦,那血淋漓被解肢的屍骨,把他的手臂斷腿,死不瞑目的怒視頭顱,拿著麻布包裹起來,背在身上,到後山埋下一個小土包,上麵立著“程琦之墓。”
朵哈就在墳墓前哭,嚎嚎大哭。
張晶說:“那時,朵哈以為再也見不到程琦了.不過,一天後,程琦又孤零零的一個人上山,橫推了到門口,又被一群村民用土槍打傷,拉阿哈叼著煙鬥,像是見到鬼一樣,看著死而複生的程琦。”
啊?
他又活過來,再次打上山了?
我們幾個人麵麵相窺,旁邊的火把搖曳著忽明忽暗的火焰,照著我們的臉。
“這次毫無意外,程琦再次被抓了起來,拉阿哈又像是之前一樣求饒,嚎嚎大哭的許下承諾,卻得不到程琦的屈服,他隻能一狠心,再把程琦大卸八塊這一次,承受不住壓力的拉阿哈,還請了一個給人辦陰事的巫師,給程琦被分屍的屍骸下了術,陰靈打得魂飛魄散,免得再變成鬼回來找他。”
這天晚上,善良的彝族姑娘朵哈抹著眼淚,用麻布把程琦的斷肢卷起來,然後又背到後山,在墓邊,又立下了一個“英雄程琦之墓”。
第三天,程琦又來了。
但這一次,他剛剛路過山下的村子還沒有來得及上山,就已經被拉阿哈交代過的村民,一擁而上,把人活活砍死,分屍。
八九十年代,這片赫赫有名的混亂大山裏的村民,早就是殺人不眨眼的暴徒,當時全國的很大部分罌.粟都來源這片大山。
連這裏的婦女,孩子都眼眸閃著人性的貪婪和自私,有很強的集體對外抵製心理,他們才不管是人是鬼,直接砍死!
第四次,第五次,程琦被砍倒在地,一群人一擁而上活活解肢,臨死前,程琦還是死死盯著他們,不言不語。
終於第十三次,那個一席白衣的少年慢慢經過村子,這一次,所有村民都沒有敢上,全部眼眸都充斥著畏懼的光,哆嗦著卷縮在屋子裏,看著他。
這些村民也徹底瘋了。
他們殺死過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婦女,也砍死過那些毒販,眼前卻懼怕這個男人,他們忍受不住他那種冷冷的鄙夷目光。
這股目光它帶著不屑,譏諷,鄙夷,滲入骨髓的寒冷。
所有人都不知道,一個人臨死前的倔強眼神,為什麼還有那麼恐怖的威力,讓人難以直視,讓他們幾乎崩潰。
“殺不死的惡魔!”
不知道誰再也忍受不住了,撕心裂肺的吼了一句,拔腿就跑,全部人一擁而逃。
張晶的眼眸露出一抹崇拜,說:“那一日,一席白衣的少年,風度翩翩再次慢慢走過毒販橫行的毒癮村子,慢慢走上山路,全部人都卷縮在角落,手持著土槍指著他,沒有人敢對他動手,成百上千違法犯罪的暴徒,默默看著他走上山去找拉阿哈,這一回,輪到拉阿哈崩潰了,他其後幾天,砍死了幾次程琦後,就嗷嗷大哭。”
我沉默了一下,腦袋十分震撼。
聯想到當時的那一個畫麵感覺匪夷所思,人海戰術,還麵對持有土槍的暴徒麵前,哪怕張爺都要倒在這裏。
但這一群漫山遍野、殺人不眨眼的暴徒,卻畏懼的讓開一條山路,讓那個白衣少年慢慢前進。
後來,程琦再上山,拉阿哈這群大山裏殺人不眨眼的犯罪團夥,直接帶著全體村民跪下來,向他保證,再也不沾手種植.罌.粟。
如果是之前,拉阿哈哪怕是作為首領,要求整個山的村子禁毒,隻怕他也無能為力,不過是現在.全部人都瘋狂求饒懺悔,保證再也不種植罌.粟。